她無所謂姓什么,跟兩位師父姓較為合情合理,畢竟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說。
    羅根山和花秋娘詫異,“怎么好好的,給改了-->>姓?”
    妉華把何貞娘的事說了,說的是跟兩位里正說的版本。
    兩位師父都氣憤不已,為妉華鳴不平。
    但也知道,妉華不報官的做法是對的,女告母即便贏了,妉華也會受到一些責罰,還會損了名聲。
    對于妉華改姓了花,花秋娘歡喜不已。
    花秋娘曾有過一個孩子,只是那個孩子在一歲多時夭折了,從此后再沒有懷上。
    花秋娘本對妉華就很喜歡,這下更是把妉華當成親孫女看待了。
    妉華對這個時代的人對姓氏的看重估計不足,眼看著花秋娘喜極而泣,羅根山則高興地去了院子里,把埋在地下十年的青梅酒挖了出來,說要晚上一家子好好喝一杯。
    焦里正有意的放出風聲,宋月柔與宋家斷絕關系的事,很快傳遍了嵬山村,也知道了宋月柔改為了花月柔。
    讓人議論了好一番。
    基本都是站宋月柔,說宋月柔沒有因何貞娘對她下藥而去告官,已是很有包容之量了。
    母慈才能女孝,何貞娘都恨她到對她下藥了,她不斷絕了等著下回毒死她嗎,更別說誰知道宋升是從哪里弄來的孩子,連枕邊人都瞞著,孩子的來歷定是不可告人。
    有少數人說宋家好歹養大了她,宋月柔不該如此斷情斷義。
    其中的關結在于,宋月柔是出嫁女,已不屬于宋家人,而是陳家人。這個時代的很多女子一出嫁,幾年、一輩子都不回或回不了娘家的人比比皆是,一出嫁就與娘家斷絕關系的也不少見。
    宋月柔與娘家斷絕關系的做法很容易讓人接受。
    馬翠花聽說了后,恨恨的詛咒了妉華一場,“怎么沒毒死她!禍害就是命大,我說她是個喪門星,就是個胎里帶的喪門星,克死了親爹娘,又克死了養父……”
    當然是在妉華不在家的時候罵的。
    陳有貴早從陳文祿口中知道何貞娘是個什么性子,她沒那膽量敢給宋月柔下藥。
    知子莫若父,陳有貴知道這事一定跟陳文祿有關。
    他叫來了陳壽,“你去找文祿,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要回來。”宋月柔再狠,還敢到縣城里鬧事?
    陳文祿已讓陳二魁傳過話了,說只要他考取了功名,再借著蘇知府的勢,就能找官兵來抓宋月柔。
    宋月柔能敵得過一個兩個五個官兵,能敵得過幾十個上百個?到時候把她當場打死,不給宋月柔說話的機會。
    陳壽叫苦道,“爹啊,我要是走了,分派給我的活要是干不完,三弟妹不會讓我好過。爹,你不想我的腿也斷了吧。”
    他怎么算,當前與宋月柔為敵,他都得不到任何好處。
    本來這事就跟他們二房關系不大,他以前只是偷懶,讓宋月柔多干了他該干的活,沒打罵過她,就是他嘴壞的婆娘攛掇過娘,大魁對宋月柔起過齷齪心思,這不是大魁斷了腿、他天天干不完的活,宋月柔才沒再理會他們二房。
    陳文祿得了信不回來是安全了,可他還得回來,宋月柔知道了,他能落著好?
    宋月柔救了里正家的孫子,里正都向著她。不然呢?里正是真不知道陳家人的腿是怎么斷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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