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又什么野兔一頭撞到陳家院墻上,什么陳家人下河抓魚,魚自己跳到魚簍里,種種讓人稱奇的好運氣。
    好在陳家還沒蠢到家,有些事只自家人知道,像是那頭野豬撞死后墻的事,像是隔一段時間就上山收獲一波獵物的事,都沒往外宣揚。
    但陳家在沒有增加明面上收入的情況下,過的越來越好,能供得起陳文祿到縣里上學,去年還蓋了磚瓦房,這是個很大的破綻。
    陳彩魚是個福星的事,遲早會被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注意到。
    長的相貌美點的人,都屬于稀缺品,會被人巧奪豪取。
    能給一個家帶來好運的福星,更是罕見,不管真假,有權有勢的人都想握在自己手中。
    聽了這話,陳彩魚的臉刷白。自打知道鎮上都有人知道她是個福星后,生出隱隱的不安,才想著讓三哥早些考上秀才,好有個庇佑。
    陳有貴更是明白很,“今個的事,都不許向外面提一個字。都先回去。”
    “那我的腿就白……唔……”陳大魁不服氣的話沒說完,被范桃花經捂了嘴,她朝陳大魁使著眼色,“聽你爺的,先回去。”
    陳大魁還是很聽范桃花的話的,低了頭。
    范桃花趕緊的扶著陳大魁出去了,唯恐慢一步妉華反悔似的,沒忘了把四丫也拽走了。
    妉華沒想著在這屋里呆著,叫上陳彩魚,“跟我走。你去把南屋打開,今天我住在那里。”
    這間房子是陳文祿的臥室兼書房,妉華很嫌棄。
    南屋是指新蓋的兩間西廂房南邊的那間。
    因著陳彩魚在家里的地位,她一個占了兩間房,她住在北邊的那間,南邊的那間當成了她的寶庫。
    原主陪嫁來的許多東西,都成了陳彩魚寶庫里的東西,正好里面有一張新的竹榻,能當個床用。
    她起身走了出去。
    陳彩魚求救地看著陳有貴。
    陳有貴朝陳彩魚點了下頭,“去吧。”
    陳彩魚有些失望,她知道她爹聽進去可能因為她這個福星,給家里帶來滅門禍的話了,對她產生了隔閡。
    妉華沒管父女倆的眉眼官司,走的不緊不慢,一點讓人看不出她的腿斷了。
    陳有貴陰沉著臉。他更加篤定,宋月柔的腿根本沒斷,裝斷腿是為了讓村里人知道陳家是怎么對她的,想抹黑老三,然后再拿老三參加縣試的事,拿捏著陳家。
    錢春秀那邊早緩過勁了,已經爬到了陳福跟前,再不見剛才拿著斧頭要殺妉華的狠樣,聽陳福疼的哼哼,這會坐在旁邊無聲的掉著眼淚。
    看范桃花走出了屋,妉華沒阻著沒打人,錢春秀的眼淚不抹了,叫大丫二丫三丫快來抬人。
    四母女搬腿的搬腿,抬頭的抬頭,想快點把陳福弄走。
    她們又不懂得腿斷了人怎么搬動,把陳福疼的吼起來,用唯一的好手打了錢春秀一巴掌。
    錢春秀不知是不敢躲還是不想躲,被陳福打個正著。
    后來還是陳有貴指點著讓大丫拿來一個竹椅,把陳福扶上去,抬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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