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忍者的極致!
他剛要起身,突然感覺腳下一軟。
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
軟乎乎的,毛茸茸的。
低頭一看。
一雙……不對,是三雙綠油油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死死盯著他。
旺財中間那個打盹的腦袋也醒了。
它看著這只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大老鼠”,陷入了沉思。
主人說過,帶臭味的可以直接加餐。
但這玩意兒……好像不怎么臭,反而有股生魚片的味道?
田中僵住了。
他看著眼前這只長了三個腦袋、體型雖然不大但眼神極其兇殘的狗,腦子里閃過一個詞:
基因突變?
“噓……”田中試圖用忍術催眠這只狗,“乖狗狗,睡覺覺……”
他在手里結了個印,釋放了一股粉紅色的催眠迷霧。
旺財眨了眨眼。
左邊的腦袋吸了一口迷霧。
“阿嚏!”
一個噴嚏打出來。
這一噴嚏不要緊,直接帶出了一股來自冥界的死亡寒流。
呼!
那一瞬間,田中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被扔進了液氮罐里。
從腳底板到天靈蓋,瞬間凍成了冰雕。
連那個結印的手勢都被凍住了。
旺財嫌棄地用爪子把這個“冰棍”撥拉到一邊。
太涼了,不好吃,留著當磨牙棒吧。
與此同時,西邊的那兩只吸血鬼伯爵也行動了。
他們化作兩只蝙蝠,優雅地滑翔向二樓的窗戶。
“那個年輕人的血液一定很鮮美。”其中一只蝙蝠發出超聲波。
“速戰速決,別弄臟了我的禮服。”另一只回應。
就在他們即將撞上窗戶玻璃的時候。
窗戶突然自己打開了。
不是為了迎接他們。
而是一只慘白的手伸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塊剛洗干凈的抹布。
貞子正在擦玻璃。
作為一個優秀的家政機器人,哪怕是大半夜,也不能容忍窗戶上有灰塵。
兩只蝙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只手一把抓住。
“吱吱吱!”(放開本伯爵!)
貞子看著手里的兩只“撲棱蛾子”。
她的ai邏輯模塊迅速運轉:
檢測到飛行害蟲。
種類:蝙蝠。
危害:攜帶病菌,隨地大小便。
處理方案:清潔。
貞子面無表情地把兩只吸血鬼伯爵按在了玻璃上。
就像按著兩塊海綿。
用力一擦。
吱!
兩只擁有幾百年道行、子彈都打不穿的吸血鬼伯爵,在貞子那足以捏碎鋼鐵的怨力加持下,硬生生被當成了“強力去污球”。
玻璃被擦得錚亮。
而那兩只蝙蝠,已經被擦得毛都不剩,只剩下兩張薄薄的皮貼在玻璃上,隨著夜風飄蕩。
“清潔完成。”
貞子收回手,關上窗戶,繼續去擦下一扇。
南邊的下水道里。
鼠人首領剛探出個頭,準備發動鼠潮襲擊。
突然,一股龐大的吸力從頭頂傳來。
那是魚缸里的吞天鯤。
它覺得有點餓了,那個下水道井蓋縫隙里鉆出來的東西,看著挺像小蝦米的。
于是,它隔著兩堵墻和幾百米的距離,稍微張了張嘴。
吸!
下水道里的幾百只鼠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來,就化作一道道流光,穿墻過戶,最后精準地落入了魚缸里。
吞天鯤嚼了嚼。
“這蝦米有點土腥味,差評。”
至于北邊天空的那幾個雇傭兵。
他們剛打開武器系統,準備來一波火力覆蓋。
突然發現自己的動力裝甲失靈了。
不僅失靈了,還在自動解體。
每一個螺絲、每一塊鋼板都在自動脫落。
因為林封正在做一個夢。
夢里他在拆快遞。
于是,那幾個雇傭兵就像是被拆開的快遞盒一樣,稀里嘩啦地散架了。
從幾百米的高空自由落體。
“啊!”
噗通噗通。
像是下餃子一樣掉進了小區的人工湖里。
林封翻了個身。
嘴角帶著笑意。
這一夜,有人成了冰棍,有人成了抹布,有人成了魚食,有人成了落湯雞。
只有林家,依舊安寧祥和。
第二天一早。
林棟起床伸了個懶腰,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鮮空氣。
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立在墻角的冰雕。
“哎?這咋有個冰人?”林棟好奇地湊過去,“這造型……還比劃著手勢呢?這是火影忍者看多了吧?”
蘇婉棠正在喂狗,聞頭也沒抬:“可能是昨晚哪個喝醉的cosplay愛好者走錯門了吧。別管了,一會太陽出來就化了。”
旺財正在啃一根硬邦邦的東西,聽到這話,趕緊幾口嚼碎咽了下去。
“汪!”
林封打著哈欠走出來。
“爸,媽,早。”
“早,兒子。你看這天多藍。”林棟指著天空,“昨天那個專家說得對,什么異常天象,今天這不都好了嗎?”
林封看了一眼天空。
那里,被點爆的恒星殘骸已經被他用空間法則抹平了,甚至還順手補了幾顆更亮的星星上去。
“是挺好的。”林封笑了笑,“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就在這時,林棟的手機響了。
接起來一聽,是以前的老戰友打來的。
“喂?老班長啊!啥?聚會?就在江海市?”
林棟的聲音瞬間高了八度。
“行行行!我肯定去!帶家屬?那必須的!讓你看看我兒子,現在出息了!”
掛了電話,林棟一臉興奮。
“兒子,老婆,收拾收拾!今晚有個局!”
“老戰友聚會,據說還有個以前追求過你媽的老情敵要去,這次我必須得去鎮鎮場子!”
林封看著老爸那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
看來,剛收拾完神魔鬼怪,又要去收拾凡人了。
這也算是一種……勞逸結合?
“戰友聚會?”
蘇婉棠把手里的狗糧盆放下,眉頭微微一皺,“你是說那個叫趙大炮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林棟哼了一聲,一邊對著鏡子整理那件有些發黃的皮夾克,“當年在新兵連就跟我較勁,后來轉業下海做了生意,這就開始抖起來了。聽說這次聚會就是他發起的,指名道姓要我帶著全家去,擺明了是想顯擺。”
林棟越說越來勁,轉頭看向林封:“兒子,今晚你不用干別的,就把你那個……那個什么氣質拿出來!平時在家怎么裝深沉就怎么來,嚇唬嚇唬那幫老家伙!”
林封正在剝橘子的手頓了一下。
氣質?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藍色塑料拖鞋,還有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文化衫。
“爸,你是想讓我用這身行頭去鎮場子?”
“這叫低調!這叫返璞歸真!”林棟一本正經地胡扯,“那趙大炮也就是有兩個臭錢,俗!咱們這是內涵,懂不懂?”
蘇婉棠白了他一眼:“行了,別把兒子帶溝里去。既然是聚會,也不能太寒酸。兒子,去換身衣服,稍微正式點。還有,那個……一號?”
正在擦窗戶的貞子瞬間瞬移到面前:“在,女主人。”
“你看著家。要是有人來推銷或者敲門,別開門,直接……嚇走就行。”
“明白。”貞子那只獨眼閃過一絲紅光。嚇人?這可是她的老本行。
……
晚上七點。江海市最豪華的“云頂天宮”大酒店。
這里是整個江海市銷金窟的,據說只有身價過億的富豪才有資格在這里辦卡。
門口停滿了各式豪車,法拉利、勞斯萊斯像大白菜一樣排成行。
一輛略顯滄桑的五菱宏光緩緩開了過來。
那是林棟開了十年的老伙計。
“吱嘎”
剎車片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車子穩穩地停在了一輛蘭博基尼旁邊。
那個負責泊車的門童臉都綠了。
他剛想上前趕人,卻見車窗搖下,林棟探出頭:“小伙子,這車位沒人吧?我看這塊兒寬敞。”
門童嘴角抽搐:“先生,這是vip預留車位……”
“什么p不p的,先到先得嘛。”林棟大咧咧地推門下車。
就在門童準備叫保安的時候,林封從后座走了下來。
他換了一身簡單的休閑西裝,雖然不是什么名牌,但穿在他身上,卻有一種難以喻的韻味。
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又像是一片深邃的大海。
那種平靜到極致的氣場,讓那個門童瞬間閉上了嘴。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惹不得。
哪怕他開的是五菱宏光。
“爸,鑰匙給我。”林封接過車鑰匙,隨手扔給了門童,“停好點,別刮了旁邊那車,那漆挺貴的。”
門童捧著那把帶著銹跡的車鑰匙,竟然生出一種捧著傳國玉璽的錯覺。
“是……是!您放心!”
門童鞠了個90度的躬,一路小跑去挪那輛五菱宏光。
走進宴會廳,里面已經是燈紅酒綠,推杯換盞。
“哎喲!這不是老林嗎!”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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