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寫著,怎么像在寫人民軍隊呢)
(想起了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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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巾軍前線,一位年輕的戰士渾身是血,
氣息虛弱地對著旁邊的人笑了笑:
“兄弟……邪魔步步緊逼,我從洛陽一路逃出來,
到這兒,才第一次覺得自已……活得像個男人。”
“這次,我不逃了。”
“下次敵人沖來,我上第一線。”
“你還有太行山的家人,你在我后面。”
他身邊的戰友緊咬牙關,紅著眼說:
“都一樣……天師說,只要撐過兩周——就能贏。”
“我看不看得見那天沒關系,只要他們能看到——就夠了!”
——下一刻,血騎的怒焰再度襲來!
轟!
血光如雷,氣浪席卷!
兩人合力釋放靈力,
在暴風中怒吼著:“我去你媽的!!!”
靈光炸開——卻沒能擊穿那血焰。
他們被能量波轟得翻滾出去,
血肉橫飛,生命流逝。
就在他們即將失去意識的剎那,
他們看到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怒吼著沖上前,
那是他們的小隊長,
他拖著殘破的身l,
借助全小隊殘存的靈力,
一斧——
將那名血騎的頭顱劈得粉碎!
鮮血在陽光下飛濺成雨。
“好……打得好啊……”
戰士嘴角帶笑,喃喃出聲,
血跡順著唇角滑落,
眼中的光——
直到最后一刻,都沒有熄滅。
——
十三天——
整整十三天,黃巾軍的陣線被撕裂、重組、再撕裂、再重組。
他們的防線像瘋了一樣在燃燒,
一遍又一遍地被推平、再站起。
而邪神軍團那邊,
四名統領——張讓、趙忠、曹節、蹇碩——
此刻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神情。
他們——第一次,懷疑自已的勝利。
張讓站在血海之上,
面具下的嘴角不停抽搐,血從縫隙流出,
“怎么可能……這群低賤的凡人,怎么還在打?!”
“他們已經折損了三分之二!是什么在支撐他們?”
他喃喃著,
那聲音里夾著焦躁、恐懼、還有——一絲莫名的恐懼!
趙忠那邊,整張腐爛的臉在痙攣,
“之前沖鋒時,我親手斬斷了一名渠帥的腰身!”
“他上半身倒地,卻還擲出長矛——”
“那長矛,穿透了我手下三人!你敢信?他只剩半個身子!”
他低吼,目光復雜到發瘋。
曹節與蹇碩也都沉默。
他們看著前方那片殘破的戰場——
那群黃巾軍早已不成陣形,
到處是斷旗、焦尸、血流成河……
但凡是還在喘息的,就還在舉著武器!
——
那種瘋狂的意志,讓邪神眷者們都生出寒意。
蹇碩沙啞地呢喃:“
不可能……
凡人怎能對抗神意?
他們為什么……不退?”
曹節目光森冷,卻掩不住顫抖:
“這不是普通人!
這是邪法!是張角,用邪法蠱惑了他們!”
——
另一邊,黃巾軍的主陣地。
張角渾身是血,手中陣符已被雷火灼燒,
他的聲音已沙啞到幾乎發不出音。
“兄弟們……再撐一會……只要再撐一會——陳默他們,大夏的援軍,就會到了!”
他望向戰場,眼中血紅。
那是十三日不眠的怒火,也是信念的火。
前線三大作戰軍團,早已被打成殘陣。
張角像在用命調度,帶著機動兵力一次次補缺口,
一次次在崩潰邊緣救回那一絲希望。
但……
代價慘烈得讓人心碎。
>t;昔日三十六渠帥,如今僅剩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