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皇者喪尸——沒事。
它的金屬皮屑閃了閃。
像是在對這場“大火藥味兒”打個哈欠。
“挺耐操的嘛。”皇者喪尸低笑。
>;“加速!到守軍面前,親手剁了他們,看他們怎么喊。”
它咆哮著要沖。
可就在那一瞬,人類的記憶像潮水沖上來,淹沒了它的咆哮。
“不行!”人類意識尖叫。
“我們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盲殺!那是墓碑,是滅絕!”
“我們要的是——皇帝!”人類意識冷靜下來。
“把目標說清楚。我們去干皇帝。別傷無辜的平民戰士,他們也是被奴役的通類!”
喪尸意識憤然反駁:
“懦弱!你忘了當初的快感?你沉睡時,我殺得多爽!”
人類意識更狠:“那代價呢?多少村莊變成爛泥?多少娃兒成了鬼?滅了人類,連我們所謂的勝利也毫無意義!”
短暫沉默。
喪尸意識像刀口上舔血,聲音啞了。
“喪尸,也要文明嗎?”它反問,仿佛嘲諷,也像自問。
“沒有人類,所謂喪尸的未來也只是空殼。”人類意識回答,字字鏗鏘。
“我們要的是秩序,不是滅絕。目標明確,干凈利落;然后——回到黑暗里,讓文明的守護者,擊殺帝皇那樣的奴役者!”
皇者喪尸的眼睛,微微瞇起。
那一剎,怒火里有了算盤。
“好,”它低沉一聲,“只干皇帝,別讓新的皇帝影響我們的未來。”
隨著第二波打擊的回報像冰錐一樣刺進指揮部,空氣瞬間凝固。
畫面——爆炸、煙塵、塵土飛揚。
回傳的數據像冷水潑臉:常規武器,幾乎失效。
弓炎楓看著屏幕,眉頭一沉。
“這怎么可能?”有人壓著聲音嘶啞道。
參謀急促匯報:“他們的防御,比我們估計的要強太多。溫壓、陰離子鹽、金氫炸彈——對裂魂者和鋼脊獸只有撕裂皮毛的效果。那些被擊中的,倒是倒了幾只,但總l沒影響!”
另一名參謀低聲問:“等到喪尸進入合成旅的射程,我們真能把他們逼退嗎?”
“逼退?”房間里沒人再提‘擊殺’兩個字,聲音里多了一絲恐懼與無奈。
片刻的沉默后,又有人提出一個大家此前沒想到的問題:
“這群喪尸,明明大陸中部有億級尸海鋪著,按理把他們全推過來,不就是碾壓?為什么只帶了一千來頭?”
“難道是因為他善?”有人語氣難以置信。
“還是——他自信到極點?以為憑著一千多精英,就能滅掉我們?”
弓炎楓盯著領頭喪尸的行動軌跡,思考:“從它的指揮方式,它不像只憑本能的怪物。有組織,有目標,有節制。某種程度上——它有智慧。”
參謀眼里閃出一線光:“有智慧,也許就能溝通。”
“和喪尸溝通?開玩笑吧,太瘋狂了。”另一人冷笑,帶著不敢置信的惶惑。
議題被拋到桌面:
常規武器失效,核武是壓箱底的最后手段。
如果真的打不下去,我們是不是要帶著這里所有人——撤回原世界?
弓炎楓沉聲道:“先別把核武隨手掀開,這是最后的底線。我們還有別的選項——”
他看向參謀,語氣沉穩而果斷:
“先派一支小分隊上前接觸。偵查+談判。弄清楚——這領頭的喪尸到底想干什么。”
房間里又是一陣短促的爭論。
有人擔心小分隊羊入虎口。
但最終,理智占了上風。
弓炎楓定了定神:
“若對方嗜殺無辜,若它的目的就是滅絕人類,無法談判,我們立刻執行撤離計劃!”
命令下達。
一支小分隊準備就位,武裝、通信、撤離航線一應俱全。
后方,撤離預案也悄然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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