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還需要自己牽線進天宮?
他擠出笑容:“冰姨,是不是弄錯了?我干媽她……好像沒表弟吧?”
他比冰蘭小不了幾歲。
但金美庭是干爹鄭虎的女人,論輩分,他就得乖乖叫一聲“姨”。
更何況……
他對那位心思難測的干媽,是從骨子里感到發怵!
冰蘭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近。
“哦?沒有嗎?”
“那你現在可以打電話,親自問問美庭姐。”
她取出手機,玉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調出金美庭的號碼,遞到陳勃面前。
不久前。
葉辰為她針灸后,她身體輕松許多,但姐妹們不放心,硬拉她來醫院做檢查。
結果在一樓撞見那場荒唐的鬧劇。
等檢查結束,幾人便上來了,一見陳勃這陣仗,她就猜出了七八分……
陳勃腿肚子一軟,差點當場跪下。
親自問干媽?
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誰不知道金美庭是鄭虎心尖上的人,手段比干爹更狠辣三分!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帶人圍了她表弟……
陳勃不敢再想,臉上堆滿討好。
“不……不用了冰姨!”
“是我不長眼,冒犯了……表舅爺!”
他話音一頓,轉身朝那群馬仔怒吼。
“還愣著干什么?”
“滾!全都給我滾!”
馬仔們嚇得一哆嗦,連滾帶爬沖向電梯,按鍵按得噼啪作響。
陳勃繼續點頭哈腰:“冰姨,改天我一定擺酒賠罪,天宮那邊還有點事,我先回去了哈!”
“嗯。”冰蘭應了一聲。
電梯門打開。
陳勃健步沖入,甚至踹開擋路的馬仔,搶先鉆了進去。
電梯門合上。
伊月立刻扶起倒在地上的父親,淚眼婆娑:“爸,您沒事吧?傷到哪兒了?”
伊父捂著腹部,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示意女兒別擔心。
冰蘭身旁那幾個打扮時尚性感的女孩圍了上來。
栗發女孩笑吟吟地問:“表弟,這位漂亮姐姐是誰呀?不會是你老婆吧?”
葉辰耳根一熱,還沒來得及解釋。
趙守松臉一黑,忍不住站出來:“她是我老婆!”
“嗯?”
栗發女孩瞥了他一眼,嗤笑出聲,“看你那樣子就像個gay,你還能有老婆?”
趙守松:“……”
要不是覺得這幾個女孩來歷不簡單,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伊月抬起頭,銀牙緊咬:“趙守松,你閉嘴,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早就不是你老婆!”
“離婚?呵!”
趙守松把怒氣全撒在伊月身上。
“離了婚你也得認!”
“除了那婚后五十萬不說,你爸后續治療,多花了老子三十萬!”
“這錢你還沒還呢!”
“除非你現在就把三十萬拍我臉上,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跟我撇清關系!”
伊月眼眶更紅了,聲音哽咽:“趙守松,那筆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再給我點時間。”
“還?你拿什么還?”
趙守松一臉不屑。
“陳勃看上你,你乖乖陪他幾天,這債不就清了?”
“現在倒好,你把人都得罪光了!”
“怎么?是打算去夜場賣身還債嗎?”
這話一出,周圍幾個女孩都蹙起眉頭。
栗發女孩忍不住啐道:“你還是不是男人?離都離了還死纏爛打,嘴還這么臟!”
“我們家事,警察來了都管不著!”
趙守松忌憚冰蘭,可一想到自己是債主,底氣又足了,“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
伊父氣得捂住胸口,正要開口……
“三十萬還你,你和伊老師就兩清了,是嗎?”
葉辰已上前一步,將伊月護在身后。
趙守松冷笑點頭:“沒錯!怎么,你要替她還?”
葉辰沒理他,轉頭對冰蘭道。
“冰小姐,麻煩幫我照看一下伊老師他們,我去取個錢,很快回來。”
“去吧,這里交給我。”冰蘭微微頷首。
她有些好奇,葉辰會如何應對。
葉辰轉身走入電梯。
大約二十分鐘后。
他的身影重新出現在走廊,手里多了一個黑色塑料袋。
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葉辰走到趙守松面前,扯開塑料袋口,露出里面一沓沓嶄新的百元大鈔。
“這……”
趙守松眼睛瞬間直了。
不等他反應,葉辰抓起一沓鈔票,狠狠砸在他臉上:“一沓一萬,夠不夠?”
鈔票散開,灑落一地。
趙守松被砸得一愣,臉頰生疼。
葉辰動作不停,又抓起一沓砸過去:“夠不夠?”
“砰!”
又一沓。
“夠不夠?!”
葉辰每問一句,就有一沓鈔票重重砸在趙守松臉上。
趙守松狼狽后退,臉上火辣辣,心里又驚又怒,卻在對方凌厲的氣勢下啞口無。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好家伙!
那gay里gay氣的人不久前才說,用錢砸他,這青年直接滿足了……
當最后一沓鈔票砸下。
葉辰將空塑料袋揉成一團,扔在趙守松腳下:“三十萬,一分不少,撿起來,滾!”
他第一次發現……
用錢砸人原來這么爽?
趙守松臉色鐵青:“行,你小子狠!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臊眉耷眼地蹲下,把鈔票胡亂塞進塑料袋,灰溜溜地鉆進電梯跑了。
人一走。
冰蘭取出一張名片,遞給葉辰。
“葉先生,明天若是有空,可以來我集團一趟。”
“新搬的大樓,想勞煩你幫忙看看風水格局。”
她向來不輕易替人出頭,但葉辰救過她。
加之經歷了狐仙像一事,她對娛樂圈內的人頗為防備。
先前引薦的風水師是圈內人介紹的,她不太放心。
正好葉辰不僅醫術精湛,還能識破狐仙像的隱秘,這份眼力讓她覺得更可靠。
葉辰心中一動,知道這是賺錢的機會,便接過名片點頭:“一定到。”
冰蘭嫣然一笑,不再多,轉身與幾位姐妹款款離去。
香風裊裊,留下一走廊的矚目與遐想。
葉辰順勢上前,幫伊月攙扶著伊父。
“伊老師,我們下樓辦出院手續。”
“謝謝你,葉辰。”
伊月重重點頭,眼中淚光未干,卻漾開感激的笑意。
葉辰搖了搖頭,三人朝電梯走去。
……
陳勃鉆進車里,越想越惱火,便摸出手機,打給胡靜。
“我問你,葉辰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胡靜正在宿舍床上,渾身滾燙,神智昏沉。
一聽這話,猛地一激靈:“沒……沒有,咱們的計劃很順利,今天剛給他喂了藥……”
陳勃瞇起眼,半信半疑,卻也沒再逼問:“你聲音不對,怎么了?”
電話里的胡靜,氣息紊亂,聲音斷斷續續。
“我發燒了,在用針筒退燒。”
說完,那邊掛了電話。
陳勃一臉懵逼地放下手機,臉色才漸漸陰沉。
葉辰,你最好別真知道什么……
否則,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他隨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喃喃自語:“話說回來……胡靜那變態,咋聽著像發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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