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起前段時間飯桌上顧怡玩笑似的話。
對于小濤像自己這件事,鄭文翔只是一笑而過,并沒有多想。
沒想到卻一語成讖。
鄭文翔不敢去想,小紅這么多年的艱難困苦都是自己原因造成的。
這讓他如何去面對小紅,面對孩子?
小紅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不敢面對現實的鄭文翔猛地上前一步,揪住吳滿糧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胡說什么!”
“居然敢污蔑小紅,我今天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吳滿糧被勒得喘不過氣,臉漲得通紅,卻依舊陰森森地笑著,眼神里滿是報復的快意。
“污蔑?”
“我用得著污蔑她嗎?”
“當年要不是我可憐她,愿意娶她進門替她遮羞,她早就被綁著去游街,這輩子都別想抬頭做人!”
鄭文翔的手指微微顫抖,揪著吳滿糧衣領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聲音里充滿了急切和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慌
“你敢保證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嗎?”
“要是讓我知道你敢騙我,我就把你打成爛泥。”
吳滿糧被他揪得喘不上氣來,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
可看到鄭文翔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難道這個男人也被謝小紅給騙了。
如今知道謝小紅是個“破鞋”,一時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別想好!
吳滿糧猛地推開鄭文翔的手,踉蹌著后退幾步靠在墻上。
“騙你?我有必要拿這種事騙你嗎?”
“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這么大歲數還是個光棍,根本原因就是因為我不能人道。”
“當年娶她,不過是想找個免費的保姆伺候我,順便給我吳家留個臉面!”
“至于那個孩子,我結婚之前覺得當成自己的養,總不至于讓我們吳家絕后。”
“可結婚后,看著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只要一想到里面是個野種,我就受不了。”
“等那孩子出生后,尤其是沖我喊‘爹’的時候,我就更來氣了,覺得連這個小鼻崽子都在笑話我。”
“所以我才想把他賣了,甚至弄死。”
“謝小紅這個女人,就他媽的是個瘋子。”
“撞見我打那個野種,舉起菜刀就朝我砍了過來,連砍了好幾刀,差點把我的命都砍沒了。”
“現在身上還有好幾處刀疤呢,娶這么個女人真他媽的晦氣,呸!”
吳滿糧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伸手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一道猙獰的刀疤,像條扭曲的蜈蚣趴在枯瘦的皮膚上。
“看見沒?這就是謝小紅那瘋女人干的!她為了個野種,連殺人都敢做!”
鄭文翔僵在原地,緩緩抬起頭來,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說話的語氣更是平淡得如一潭死水。
“只有這一處刀疤嗎?”
吳滿糧滿是怨氣得說道:“當然不是,我這后背就兩道,還有胳膊。”
“對了,大腿這一處砍得最深,大夫說再晚送一會兒,我就流血流死了。”
看著吳滿糧絮絮叨叨得罵著謝小紅,鄭文翔猛地舉起了拳頭,朝他面門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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