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喬小姐好可憐,好心召集那么多人來給喜歡的人過生日,結果遇到這樣的背叛。”
“這女的好像不是這次會議的銷售吧,出現在這,是想勾引人家的-->>未婚夫吧。”
“誰不知道喬小姐是司總的未婚妻,這個女人還來勾引,真不要臉。”
“我們司空集團帶著誠意來這個酒店開年會,這個酒店的員工勾引人家的老板,真有意思。”
聽司空集團的人詆毀酒店,酒店的員工出聲維護酒店:“員工個人問題麻煩不要上升到整個酒店,萬一他們只是談公事呢。”
“沈思之又不是這個會議的銷售,她能有什么事需要找人家老板談,還有我們在這有半個小時了,談什么公事需要在房間里面談。”
……
那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像上萬只蜜蜂同時蟄她腦袋,她腦子嗡的一下麻了,她最害怕的事情,朝著她最不能承受的方向發展了。
她張張嘴,想要解釋,發現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她,七嘴八舌的聲音容不下她解釋的聲音。
對了她的賬單。
沈思之慌亂的拿出賬單,視線看著范總。
蒼白的語開始解釋:“不是,各位誤會了,我只是來找司總簽賬單的……”
即便她聲音很小,但依然有人聽到她說話了,討論的聲音小了一點。
范總屬于比較護犢子的領導,即便員工犯錯,范總也是先解決問題,私下再解決員工的問題。
范總主動站出來,大聲的對眾人說:“各位,應該有什么誤會。”范總討好的面對喬憶熙:“喬小姐,您可能誤會了,是我讓思之來找司總簽賬單的。”
董貝貝平常雖跟沈思之不對付,畢竟司空集團是她的活動,沈思之幫她跑腿她也沒理由不幫沈思之解圍,也站起來解釋一下。
“是這樣的,貴公司的市場營銷總監說司總既然在酒店,他就不越俎代庖了,讓我有賬單找司總簽,我今天比較忙,就讓思之代勞了。”
范總和董貝貝出來說話,討伐她的聲音小了一點。
可是喬憶熙像是聽不到別人說話一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思之嘗試跟喬憶熙說句話:“喬小姐,我找司總只是有點公事,您別誤會了,你看,這是我找司總簽的賬單……”
她話還沒說完,喬憶熙手里的蛋糕掉地上,微微的后退,大聲的尖叫起來:“沈思之,你不是從良了嗎?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從良’這兩個字,一遍遍回蕩在別墅的樓棟間。
那竊竊私語的聲音又開始了。
“以前沈思之就是小三?”
“慣犯啊……”
“從良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小姐金盆洗手嗎?”
后面的話沈思之聽不進去了。
她的世界正在坍塌。
沈思之手里的賬單散落地上,臉瞬間慘白。
賬單被風吹得七零八落。
那些賬單對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現在她是否勾引司夜梟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喬憶熙說出‘從良’這兩個字開始,她就沒有未來了。
酒店出于嚴謹,一定會去查她的過往。
她的過往不難查,有案底的人不需要專業的偵探,找公安機關就可以。
只是以前她沒出什么事,酒店沒必要特意去調查一個員工。
但凡有點規模的酒店,即便員工再優秀,酒店都不會要一個有案底的員工,而且還是那么臟的案底,酒店也正好抓住她有案底的事直接開除她,一分賠償都沒有。
沈思之絕望的看著范總,范總那眼神還流露著對她的信任,就連跟她不對付的董貝貝都在拼命把賬單收集好,等著她解釋。
她的心臟猛的一縮,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世界在她的眼里變得暗淡起來。
她微微的回頭,發現司夜梟倚在門口,靜靜的看她成為眾矢之的。
原來,這就是司夜梟說的他會不高興。
他一旦不高興,那她就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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