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男人用幾個字,就精煉概括了。
柳依依有一瞬間似乎明白了,“難道是他……”
她的臉有些白,甚至失去了本來不多的血色。
在兩個人的感情中,她向來認真付出,捫心自問都沒有一點點虧欠他,她實在想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原因可以記恨她,要如此地害她,一遍遍地把她推到深淵里去。
這真的是她愛過的人
他現在簡直讓她毛骨悚然了。
柳依依的身體有些抖,那是一種不自覺的顫抖,身體與靈魂雙重的。
如果昨晚是他要害她,那又給她設了什么連環計,又是準備把她弄上誰的床
只要一想到這些,她的牙齒都止不住地咬得咯咯作響。
血液都要凍住了,那是一種超級后怕。
“喝粥。”男人送過來的杓子,止住了她奔騰的思緒。
溫熱的嗓音,好像也能暫時緩解了她渾身的顫栗。
柳依依抿了下唇,滑嫩的魚片粥,一點也沒有腥味,鮮味十足,但她渾身的注意力都被面前的這個男人所吸引了。
他們認識五年。
從她成為練習生的那天,就偷偷躲在大廳柱子后面,看見過他一身西裝革履散發著威嚴氣息地經過。
她甚至還能記得那天,他系的是一根藍灰色云紋領帶,特別襯他那身剛毅的男人味。
確認出道的那一天,她跟另外一個姑娘被帶著出席公司的慶功會,也只敢偷偷地站在角落里,時不時地用眼神瞄他。
她好像也還記得那天,他身邊圍著至少五六個鶯鶯燕燕,她們笑談風聲,只有他一臉冰冷肅然。
但她不敢接近他。
五年,每次看到他,她的小腿肚子都有點抽筋,說話也總是利索不了。
就像是她早年見媒體記者一樣,緊張地想要吐,就想脫身逃走。
這是他們第一次距離的那么近,柳依依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突然發現這個人好像也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可怕。
“在想什么”
男人的聲音染了煙味,聽著似乎有些霧蒙蒙的。他那雙向來沒有感情色彩的黑眸,此時倒映著柳依依神游追憶的小臉,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堪。
就一秒,他就再度擱下了手中的瓷碗,并且發出了碰一聲清脆撞擊,顯示出了他某些不滿情緒。
修長的手指,已經跟鋒利的鷹爪一般,扣住了她嬌小的下巴,迫使她整張臉都抬了起來。
這太快了!
前一刻,還在貼心地喂她喝粥,下一刻就變臉欺負人!
柳依依差點嚇得把自己的舌頭都咬斷。
“跟我在一起,不準想其他人。”
快哭出來的柳依依一愣,沒想到聽到這句話。
然后,暴風雨般的雷霆一吻,就落在了她柔軟還脆弱的雙唇上,充滿了侵略的攻擊性、霸占城池的味道。
“不準提從前,也不準想從前。”
男人抽離身體,面無表情地還不忘替她擦了下嘴邊的可疑晶瑩液體。
柳依依刷的一下臉通紅,身體的反應比她心里的抗拒要迅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