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把工作證摔在桌上。

“廠里要分房，單身職工優先。”

一大媽慢慢直起腰，用圍裙擦著手。

“老易，你找借口也找個像樣的。”

“誰找借口了！”

易中海扯過粥勺，指了指上面掛著的棒子面。

“你看看這家里，到處臟兮兮的！再看看人家賈張氏”

“賈張氏屋里干凈？”

一大媽冷笑，譏諷地看著易中海。

“她家炕席都讓耗子啃爛了。”

易中海被噎得臉色發青，突然抬腳踹翻煤球筐。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天天喝這清湯寡水的粥！”

煤球滾了一地，一大媽眼睜睜地看著，不為所動。

“上月你說胃不好，要喝粥養胃。上上月你說吃肉膩歪，要清淡。”

她突然抬頭盯著易中海，眼中帶著探索。

“是不是賈張氏答應給你生兒子了？”

易中海像被抽了一鞭子，猛地后退兩步：“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

一大媽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二十年前你就說想要個兒子。現在賈張氏四十六，還能生？”

窗外傳來賈張氏哼戲文的聲音。

易中海渾身一顫，突然抄起搪瓷缸砸向墻角。

“不離也得離！明天就去街道辦！”

一大媽卻突然笑了。

她慢慢解下圍裙，輕輕抖了抖上面的煤灰。

“行啊。”

易中海愣在原地。

他看著一大媽平靜的眼睛，突然發現這個和他過了半輩子的女人，眼里早就沒有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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