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明天有一批臟瓶子要刷。虎子，明天你就上崗吧。”

“刷瓶子！”

王翠蓮尖叫，“讓我兒子刷瓶子？！”

“不干？”

關山一攤手，“不干就沒飯吃。這也是規矩。”

“老二！你看看他！”關守業氣得吹胡子瞪眼。

關守林剛想說話，關山卻搶先一步，從兜里掏出一沓錢，大概有兩百塊，輕輕拍在桌子上。

“大爺，這錢，是給您買酒喝的。”

看到錢，關守業和王翠蓮的眼睛瞬間直了，到了嘴邊的罵聲硬生生咽了回去。

“但是，”

關山按住錢，“住這兒可以，得聽我的。”

“不然，這錢，還有以后的錢，一分沒有。”

這一招，叫喂狗。

先用錢把他們的嘴堵上，讓他們嘗點甜頭留下來。

只要他們留下來，露出了狐貍尾巴，有了把柄，到時候再收拾，連父親都說不出半個不字。

這一晚，關家的燈亮了很久。

關山躺在窩棚里，聽著倒座房那邊傳來的關虎的呼嚕聲，眼神冰冷。

想吸我的血？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好牙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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