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參，講究五形六體。

這參雖然皮黑，但那是鐵皮！是因為生長在極度富含鐵質的腐殖土中，年頭太久形成的氧化層！

那蘆頭雖然萎縮，但上面的碗密得數不清，那是歲月的年輪。

最關鍵的是，在那些斷須的根部，關山看到了一些微小的、如同珍珠般的疙瘩，珍珠點！

這是野山參為了在惡劣環境中生存，須根脫落后愈合留下的痕跡。

只有百年以上的老參，才有這種特征！

這是一棵正在假死休眠的、真正的百年參王！

它不是爛了，它是為了自保，收斂了所有的精氣神，鎖在了體內！

只要用特殊的回陽水泡發，它就能重煥生機！

“大爺。”

關山抬起頭，看著老頭，“這東西，您想賣多少？”

“兩千。少一分不賣。”

老頭的聲音沙啞，像是破風箱。

“兩千？！”

周圍一片嘩然。

“這小子要是買了，那就是全鬼市最大的傻子！”那胖子在旁邊幸災樂禍。

關山沒有猶豫。

他從懷里，掏出了那厚厚的一沓大團結。那是昨天店里的流水，加上之前的積蓄，正好兩千。

“錢在這。”

關山把錢放在紅布上，“東西，我要了。”

“瘋了！真瘋了！”

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子，你這是把錢往水里扔啊！”

老頭也沒想到關山這么痛快。

他顫抖著手，摸了摸那沓錢，又深深地看了關山一眼。

“拿走。”

老頭把樺樹皮一裹，塞進關山懷里，“它是你的了。”

說完，老頭抓起錢，頭也不回地鉆進了人群，消失在黑暗中。

關山抱著那棵破爛，站起身。

“小子！”

胖子湊上來，一臉嘲諷，“這就買啦？來來來，當場驗驗貨！要是里面爛透了，你也讓我們開開眼！”

“就是啊，剝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