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將那塊黑色的電子表，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

黑與白的對比，顯得格外醒目。

他按了一下側面的按鈕。

屏幕亮起，紅色的數字跳動：1028。

“這是”

韓嫣瞪大了眼睛。她見過鐘，見過懷表，但從未見過這種不用上弦、還能發光的表。

“這叫電子表。”

關山笑著說，“以后，你看時間，就看這個。”

“太太貴重了”

韓嫣下意識想摘。

“戴著。”

關山按住她的手，“你是廠長夫人，得戴個表，給咱們廠壓場子。”

他又拿出一塊，扔給正在在那擺弄蛤蟆鏡的石磊。

“磊哥，這塊歸你。”

石磊接過來，戴在手上，咧嘴笑了：“嘿！這玩意兒真帶勁！以后進山，我也能看個準點兒了！”

“剩下的，”關山指了指箱子，“磊哥，明天你去一趟縣一中門口，還有縣里的電影院門口。”

“不用吆喝，你就戴著蛤蟆鏡，露著這表，往那一站。”

“四十塊錢一塊，不還價。”

“少了咱們不賣。”

第二天。

縣城，第一中學門口。

正是放學的時候。

一個戴著蛤蟆鏡、穿著軍大衣、手腕上戴著一塊閃閃發光電子表的高大漢子，像尊雕塑一樣站在門口。

他什么都不說，只是時不時抬起手腕，按亮那個紅色的數字，假裝看時間。

“臥槽！你看那人！戴的是電子表！”

“真亮啊！紅字的！”

一群穿著藍白校服的學生圍了上來，眼睛里全是渴望。

“大哥，這表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