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特意等到顧客都散得差不多了，才上前去找老登麻煩。

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內心積攢的敵意與憤懣越來越濃。

最后一個顧客還沒走，老板娘就已經憋不住沖了過去。

離攤子還有三米遠就聽她厲聲質問：“誰準你在這里擺攤的！”

老登本來就在為了打蛋的事情發愁，被她這么一嚇，手一哆嗦，蛋全撒在手里了。

“哎呀！”

老登懊惱地摘下手套，準備換一副新的。

這時老板娘已經走到她的攤位面前，氣勢洶洶地指著他的攤位。

“誰讓你在這里擺攤的？沒人告訴你食堂門口不準擺攤嗎？”

這豬鼻子插蔥——裝相（象）的架勢險些把老登唬住了，還以為對方是哪個領導，客氣回復：

“我在這擺攤應該咳咳當然是經過學校同意的，你是學校哪個部門的領導啊，麻煩你把證件拿出來看一下。”

老板娘一看對方那蒼老的手，那年邁的聲音，確認對方是個老東西，那就更好拿捏了。

吵架永遠是嗓門大、氣勢兇的占理，她也沒指望靠著裝領導把人轟走，只想先氣勢上壓過他一頭，方便后面繼續碾壓。

“你還問我的證件我問你！你在食堂門口擺攤，霸占公共空間，阻礙學生進出，誰讓你在這擺的？審批是誰通過的？手續文件辦齊了沒？”

三兩語，老板娘已經給這個泡面攤子扣上了無數頂帽子。

就連在一旁的顧客都要被老板娘帶到溝里去了，以為這個泡面攤是私自擺的，老人家不知道審批手續這回事，所以才會被人上門質問。

要是蕭嵐在這里，他知道有校長授意，肯定能理直氣壯。

可偏偏在這里的是老頭，他也不清楚蕭嵐這事辦得妥帖不妥帖，有沒有照顧到細枝末節，擺攤手續齊不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