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對視一眼。
裴春生是茫然的,但許曉彤卻是心里有數,“對,過年的時候給大姑拜年時,跟大伯一家人打了一架。”
閆校長握筆的手一頓,“你這丫頭,就沒安生過,然后呢?只得罪了這一家人嗎?”
“我店里忙得要死,每天待在廚房根本沒時間出去,除了大伯一家外,我還真沒得罪什么人。”
閆校長直道:“放假期間,有人舉報你們高考成績作假,說你們大學是買回來的。”
“但你們也不用急,這是上周的事情了,相關工作人員已經將事情調查得很清楚了,你們的高考成績沒任何問題,就是這舉報人,我們一直沒頭緒,你大伯一家,倒也算是一條線索。”
許曉彤撇撇嘴,“肯定是他們,一個個的就沒一個安生的,就查他們好了,若查到是他們,會有什么懲罰呢?”
閆校長搖了搖頭,“這能有什么懲罰,如今形式與之前完全不同了,以前造謠也許會嚴懲,如今最多批評幾句也就了事兒了。”
“就這樣?”裴春生不可置信,“批評幾句就完了?那人根本不長記性不說,也許還會記恨!”
“沒辦法,如今的懲罰就是這樣,但你們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離開校長辦公室,裴春生問,“曉彤,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別,你最好什么也別做,他們估計想參加今年的高考,你若出了手肯定會有痕跡,他們若考上還好,若考不上順著痕跡一查,指不定還要冤枉你,說是因為你的緣故他們才考不上的。”
“不如等著,等他們高考結束后再說,算上這一次他們就考了3次了,我就不信25、6的人了,還好意思再在家里白吃白喝考第4次。”
等進了社會,他們想怎么收拾這些人,就怎么收拾這些人。
果然。
半年后的高考,兄弟倆都沒有考上。
兄弟倆根本不信。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指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這半年來我每天熬夜學習,就那些題罷了,怎么可能連考3次都考不上。”
弟弟許期聞也道:“我記得我很多題分明答對了的,不可能只有這么點兒分,哥說得對,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一封實名舉報信,立刻舉報到了上級部門。
上級部門對于舉報的內容很重視,可經過調查吧——
還真什么也沒查到。
“你們所說的舉報人,裴春生,沒對你們動任何的手腳,許曉彤亦然,甚至他們身邊的人我們都查過了,沒有任何痕跡指出,他們曾經對你們做過什么。”
“反倒是你們……我看過你們的試卷,一塌糊涂。”
“你們純純死記硬背,頭兩年的試卷題目的確是從《數理化自學叢書》上是摘取的,可你們只記題型,并不記數字,頭兩年我們數字沒改過,可今年數字已經改過了,你們卻完全沒有注意到,答案還是曾經的答案。”
“就這,能考好才怪。”
兄弟倆根本不能接受,“你這話什么意思?”
很簡單,頭兩年高考的時候是1+1=2,但第三年高考的時候,還是加減法,但卻將數字改成了2+2=4,他們只看到了加減的題,卻并沒注意到數字改變,它的答案應該是4,他們卻還是填的2
這么簡單的說法,很難理解嗎?還需要領導復述一遍嗎?若是這樣考不上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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