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王芳道:“這才上學幾天,我們根本就沒接觸過其它人,若非要說得罪了誰,也只能是張曉了。”
學校剛開學不久,就那么點兒事,宿管阿姨又看了全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與張曉的恩怨。
再加上宿舍的門已經裝起來了,鑰匙只有他們宿舍自己人有——
“你們幾個都是在一起的,可以相互給對方作證?只有張曉是落單的?”
“基本是這樣,我們幾個宿舍都有相同專業,從早上起來開始就沒掉單過,吃飯期間我們雖然不是全部在一起,但至少也是2-3個人在一起。”
宿管阿姨點了點頭,“我一直在女生宿舍,今天一天都沒有陌生人上樓,那這事兒只能是女生宿舍里面的人做的,你又只得罪了張曉,這件事兒有極大的可能是張曉做的。”
“張曉人呢?”
“忙著傷心呢,只怕沒空回宿舍。”
按理說她應該是沒空的。
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會被人當場抓到,也就完全忘記了在此之前自己造下的孽兒。
直到他們提出要回宿舍——
忽然緩過來的張曉緊趕慢趕地跑回宿舍。
就見宿管阿姨已經在和他們議論著這件事兒了。
看到張曉那張臉,宿管阿姨呵斥道:“張曉同學,這件事兒是不是你做的,你別想否認,我們已經對過了,所有人都有人證,只有你是落單的。”
原以為張曉會否認,卻不成想她竟一口承認了。
“是我做的,對不起。”
這操作,反倒是讓他們不懂了。
“你……。”宿管阿姨指責的話哽在了喉嚨,她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是我做的,對不起,我可以承擔所有責任,我只是一時糊涂,求你們原諒我這一次。”
王玉萍走上前,“你打算讓我們怎么原諒你?你往王芳床上潑水,害得我的床鋪受到牽連,如今2月份的天,外頭連個太陽都沒有,濕透的被褥沒個一周根本晾不干,這一周我們該如何睡覺?”
“還有王芳的枕頭,那里頭的針我們雖沒數,但絕對不下于5根,若不是我們及時發現,王芳睡了扎著腦袋了怎么辦?”
王玉萍質問道:“張曉,你究竟要干嘛?主動挑事兒的是你,主動認錯的又是你?你不是以為認個錯就能當作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吧?”
宿管阿姨覺得很有道理。
更何況扎針的問題和潑濕人床鋪是兩碼事兒。
“那針頭的事情必須上報,這種行為若不遏制,下次是不是該改放刀片了?”
根本不用下次,枕頭里頭就有刀片,還有碎玻璃,這東西若拿出來,加上之前的通報批評,只怕都能將她開除了吧?
啥玩意兒?
除針頭外還有刀片和玻璃。
“先把枕頭打開看看吧,總是需要將實際情況弄清楚的。”
許曉彤看了眼張曉,忙走過去,當著所有人的面小心翼翼拆開枕套。
沒有意外,還真在里頭找到了刀片和碎玻璃。
宿管阿姨冷下了臉,“張曉同學?這就是你的道歉?若是這刀片劃到了脖子上……,你要的可就是王芳同學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