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并不是他們想聽到的答案。
“不是,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思想委員會的人耐心解釋道:“意思就是,你們離開之后我們就去調查這件事兒了,許曉彤是前進村向上村的知青,身份信息我們那兒都有備案,想查清楚是很簡單的。”
“她手里的那份大學名額的的確確是上級下發給她的。”
“不可能。”知青們依舊不信,“她一個知青待在村里,能干什么事兒讓上級給她一個大學名額,肯定是搶得誰的。”
思想委員會的人可不慣著他們,“你們若是不信,可以直接上訪,我們查到的信息就是這樣,你就算是上訪去京市,也是同樣的結果,反倒是你們……。”
思想委員會的人看了他們一眼,“據我剛才所了解的,你們身為知青,離開村里時,似乎并沒向大隊長請假吧?知青私自離村的后果,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結果有很多種。
輕則呵斥幾句,寫一段時間的悔過信,再罰一段時間的打掃衛生就好了。
重則……關牛·棚的先例也不是沒有。
知青們慌了。
可想到先前的那句法不則重——
“我們這么些人,難不成你還能讓我們所有人全都進牛·棚?你們就不怕動靜太大,會引起上級的關注嗎?”
裴春生道:“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但你想多了,雖然你們人多,但我們只需要找到主犯加以嚴懲,其它的人該怎么責罰就怎么責罰,正好,村里的池塘需要收拾一下了,你們18名知青一起,人數倒是剛剛夠。”
知青們慌了。
“不服,我們不服,你們這是相互包庇,你們根本就沒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啪’
思想委員會的人拍桌而起,“你是在質疑我的工作能力?我說過了,你們若是不服我給你們時間往上舉報,可若是舉報結果并無差別,你有想過后果嗎?”
帶頭的那名知青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他聲音都在顫抖,“你們就是在包庇,思想委員會的人在包庇,向隊長也在包庇,許曉彤明明在村里,她有什么機會獲得上級獎勵。”
“我說你這人,就不能是我之前做的事兒嗎?獎勵遲一步發過來的嗎?”許曉彤道:“你這人未免也太實誠了一些。”
“那你還準備將名額賣掉呢?這是合法的嗎?”
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肯定是不允許的。
可這事兒私底下操作的人可不少。
思想委員會的人配合地訓斥了幾句,“許知青,你不想讀大學嗎?這是上級給予你的獎勵?”
“我想讀,但我還有別的考量,所以打算暫時先留在村里,待一段時間之后再說,工農兵大學兩周后就要去報道,時間上恐怕趕不上……,所以這才想賣掉的。”
思想委員會的人原本就是上面派下來了。
他們清楚地知道裴春生后續還有任務,甚至若許曉彤能因為大局而留下來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上級的人也不能阻礙一個小姑娘的發展。
看向許曉彤,誤會的他們是真覺得小姑娘是有思想覺悟的人。
“大學名額是別人的,怎么處理由她來解決,但若要問我們,肯定是不合理的。”
轉頭,目光放在了那幾個挑事兒的人身上,“方昆,許則明,梁鵬和劉少濃,周紅玉,你們五人帶頭鼓動人心,現在直接去牛棚,就在向上村,聽向隊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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