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隊長的懲罰簡單明了。
還有時間搞事兒,那就代表著不累。
既然不累,村里那么些活兒,就多干一些唄,省得一天天的盡是事兒。
說完,向隊長便離開了。
在這群人憤憤的眼神中,許曉彤也帶著王芳一起離開了。
王芳心有感慨,“所以以前你在家都是過著這樣的日子嗎?天天吵?”
“沒有,從前我以為我后媽是我親媽,她不喜歡我我就一直討好她,受了委屈從不反駁,家和萬事興嘛,我反抗是從我知道她不是我親媽開始。”
“全家人都知道我是外人,唯獨我自己不知道,我受了十幾年委屈,一朝爆發我那脾氣當真是半點兒也忍不了。”
王芳試想了一下這情況倘若發生了在自己身上——
別說她一個老實人了,換成任何一個人,只怕都要上一些管制刀具了。
“行了,行了,待在村里至少還有人管,待許天成打完電話回去后,沒人給他們傳話,也能清靜一段日子。”
回到村委會,聞著殺豬菜和骨頭湯的味道兒,許曉彤感慨道:“是真香啊,要是有米飯拌上一起吃,指定更好吃。”
汪霞笑稱,“行了,這些已經夠填肚子了,若再加米飯吃得也太好了一些,還是省著明個兒煮稀飯吧。”
“我也就說說,能吃上這些已經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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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明德哥,曉彤姐她也太過分了,怎么能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
裴明德被下了面子,哪里還顧得上許微晴心底的委屈,“你閉嘴,沒事兒跟他瞎摻和什么呀。”
“我……”許微晴委委屈屈,“明德,你是在怪我嗎?也不是我最先問的啊,是我大哥,他那話讓我誤會了,都怪我哥……。”
見裴明德臉色緩和了一些,許微晴這才挑撥道:“曉彤姐剛才割的肉足有兩斤吧,這么些她難不成打算自己吃了?也不怕將自己撐著了。該不會是想跟知青點的人分享吧,這人真壞,明明我們才是她的家人,將我們害得這么慘就算了,偏偏待見別人也不待見我們。”
一旁的青年正準備開口時,年長者將他攔了下來。
“爸,您干嘛老攔著我啊,這許微晴也太過分了,一天天的張嘴就是挑唆。”
“文旋,咱還沒跟曉彤相認,就別惹麻煩了,更何況咱已經待了這么久了,咱沒勸過嗎?這倆人聽嗎?”
大兒子阮文旋一噎,很明顯認同了他父親的話。
“爸,咱究竟什么時候和姐姐相認啊,咱已經在這兒待了很久了,您不是說已經有人替咱處理江城的事情了嗎?若是回去了,豈不是又和姐姐錯過了?”二女兒阮疏同疑惑地問。
阮恩澤道:“我倒是想認,可之前農忙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根本找不著機會,看之后能不能找到機會和她說上幾句話。”
她愛人江筠有些擔憂,“咱們貿然上前認親,曉彤能信咱們嗎?”
“她知道自個媽姓阮,阮姓在這一帶并不常見,知道咱們姓什么后,她自己心里就會有疑,自然就會主動來找咱們了。”
許曉彤不知道嗎?
她早就通過彈幕知道了這家人的一舉一動。
可正是因為這樣,反倒不能操之過急。
這些人早不認親晚不認親,怎么偏在這個時候認親?
若他們已經調查到了她的身份,那么前世她換親到沈家之后,他們也是能找到她的。
既然如此,為什么在前世,他們從始至終就沒有露過面呢?
不是她想將事情陰謀論,而是無論怎么想,她都覺得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