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祈霽瞳孔一縮,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那場火是他為了掩蓋官映雪換腎的陰謀和徹底解決沈生瀾而放的!
南宮容璟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
“你”南宮祈霽氣得渾身發抖,卻無法反駁。
“至于孩子”南宮容璟的目光掃過被沈生瀾緊緊護在懷里、正偷偷探出小腦袋、怯生生望著這邊的安安,眼底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柔和,但轉向南宮祈霽時,已只剩下冰冷的威嚴,“他的父親為國捐軀,是忠烈之后。晉王張口便是‘混淆血脈’,是對逝者不敬,更是對陛下旌表忠烈之意的褻瀆!此話,本王是否可以理解為,晉王對陛下的決斷有所不滿?”
一頂“對陛下不滿”的大帽子反扣回來,比南宮祈霽之前的指控更加凌厲致命!
南宮祈霽額頭青筋暴跳,幾乎要咬碎牙!他沒想到南宮容璟如此牙尖嘴利,顛倒黑白,反將他一軍!
“南宮容璟!你休要強詞奪理!”他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冷靜,厲聲喝道,“今日這人,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貴妃娘娘的口諭在此!”
他身后一名內侍模樣的中年人,戰戰兢兢地捧出一塊令牌。
“口諭?”南宮容璟嗤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本王離京時,陛下親口允諾,江南軍政要務,皆由本王臨機決斷。何時,深宮婦人的一句口諭,也能越過陛下,來指揮本王做事了?晉王,你是在質疑陛下的權威,還是另有所圖?”
他一步踏前,周身那股久居上位的磅礴氣勢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如同實質般壓向南宮祈霽及其侍衛。
明明他只有一人,卻仿佛帶著千軍萬馬!
“還是說,”南宮容璟的聲音陡然變得森寒無比,目光如利劍般直刺南宮祈霽,“你今日帶著兵甲,圍堵本王別苑,是欲行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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