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靜語苑。
自南宮祈霽拂袖而去后,這里便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守衛增加了一倍不止,明崗暗哨,將小院圍得鐵桶一般。連鳥兒飛過的痕跡都顯得格外突兀。
安安被那日的場面嚇得不輕,接連兩日都懨懨的,夜里時常驚醒,必須要沈生瀾抱著才能重新入睡。
沈生瀾心疼不已,卻也無計可施,只能更加寸步不離地守著兒子。
她知道,南宮祈霽絕不會就此罷休。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或者等來自京城的“東風”。
果然,第三日清晨,壞消息接踵而至。
周管事腳步匆忙地進來,臉色難看至極:“姑娘,不好了!外面外面都在傳,說說您就是五年前本該死于大火的晉王妃沈氏,被被爺私藏于此,還還生下了孩子說爺行為不端,有辱皇室清譽如今揚州城內,流蜚語,已是沸沸揚揚!”
沈生瀾正在給安安喂藥的手微微一顫,藥汁險些灑出。她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沉。
南宮祈霽的動作好快!這是要利用輿論,先壞了南宮容璟的名聲,逼他交人!
“還有,”周管事聲音壓得更低,帶著憤怒,“咱們容安堂在城中的幾家供貨商,今日一早都派人來,說是說是貨源緊張,暫時無法供貨了。連之前談好的幾筆生意,對方也找了借口推脫”
商業上的打壓也開始了。這是要斷她可能的經濟來源和外援。
沈生瀾放下藥碗,用帕子輕輕擦去安安嘴角的藥漬,眼神冰冷。
南宮祈霽這是雙管齊下,既要毀了南宮容璟的聲譽,也要斷了她的后路,逼她走投無路。
“知道了。”她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供貨商那邊,不必強求。鋪子暫且歇業幾日。讓我們的人,都警醒些,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輕舉妄動。”
“是。”周管事憂心忡忡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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