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容璟微微頷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淡淡道:“出去了?”
“是。去城中買了些針線。”沈生瀾隨口編了個理由,并未提及云錦閣之事。
南宮容璟也未深究,視線重新落回書案上安安寫的那張紙上。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大字:“人”、“口”、“手”,還有一個墨團,依稀能看出是想寫“安”字。
“筆力軟弱,結構散亂。”他評價道,語氣平淡。
安安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
沈生瀾正想開口為兒子辯解幾句,卻見南宮容璟忽然伸出手,從筆架上取下一支狼毫小楷,蘸了墨,在那張紙的空白處,筆走龍蛇,寫了一個鐵畫銀鉤、風骨嶙峋的“安”字。
那一個字,與他的人一般,冷峻,鋒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照此練習。”他將筆擱回筆山,對安安說道。
安安看著紙上那個好看又厲害的“安”字,眼睛亮了起來,用力點頭:“嗯!安安會好好練習的!”
南宮容璟沒再說什么,轉身便向外走去,經過沈生瀾身邊時,腳步微頓,留下了一句聽不出情緒的話:
“三日后,楚王府賞花宴,你隨本王同去。”
說完,不等沈生瀾反應,他已邁步離開了聽竹軒。
沈生瀾愣在原地。
楚王府賞花宴?隨他同去?
他這是要將她正式推到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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