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聽著原主蕭策的樣子,一臉淡然。
他雖然說的確實是挺像那么一回事,不過,這種說話,聽起來更像是那種毫無營養的挑撥...
而他卻是越說越激動的。
“蕭策,怎么不相信嗎?”
“你和我一樣,都只是棋盤上的棋子!區別只在于,我找到了真正能掌控棋局的神明!而你,還在被這些冰冷的機器和虛偽的光影耍得團團轉!跟一個無頭蒼蠅一般...
只有他才是真正超越這一切的存在!他的智慧、他的力量,遠非這些被困在冰下的螻蟻所能想象!基地?創生議會?不過是人類文明垂死掙扎中一個稍微大點的氣泡罷了!在他的眼中,彈指可破!”
蕭策看著原主蕭策這么說,臉上的表情精彩了一些,隨后說道:“是嗎?那你為什么,還是被困在這邊?不過,你能夠認清,你自己是一顆棋子,倒也是不容易...”
原主蕭策看著蕭策,目光非常堅定:“因為,這是他的考驗...你這個冒牌貨,告訴你。他們不能在我身上獲得什么?你們是更不能從我身上獲得什么...”
蕭策點了點頭:“你想太多了,你的自我感覺也是太好了。他們沒讓我過來,他們甚至于也不想讓我來問我。他們跟著我說了,你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是我執意過來的...”
原主蕭策見狀對著蕭策說道:“你執意過來的?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你太自信了吧。覺得你一定是我的對手的?”
蕭策聽到了原主蕭策的話之后,笑了笑:“你想太多了,你還是太把你自己當一回事了...你應該很清楚的。你根本沒有那么重要...我過來純屬是好奇你這個人...”
“一開始,我還是有些可憐你...你應該經過了這么久,一個簡單的道理,你應該是能夠知道的吧。”
原主蕭策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就狐疑的看著蕭策。
很顯然,是不太明白蕭策說的是什么意思。
原主蕭策沒有廢話,只是陰惻惻的看著蕭策。
蕭策不疾不徐的緩緩開口:“這個簡單的道理,就是你應該清楚,我穿越過來,并非我的本意...你是受害者,我又何嘗不是...”
蕭策這一句話說出口之后,原主蕭策聽到了這個話,冷哼一聲,眼神鄙夷的對著蕭策說道:“冒牌貨,你說這個話時候,臉不會紅嗎?”
蕭策聽著原主蕭策的話之后,有些疑惑的說道:“怎么?難道不是嗎?看著你的意思,難道這一切是我主使的?”
原主蕭策陰惻惻的看著蕭策,隨后聲音冰冷的的說道:“難道不是嗎?你還演的挺像...”
蕭策非常肯定的點頭:“當然不是啊...你是不是被人騙了,你自己還不自知啊...是不是你口中的那個‘他’跟著你說了什么?”
原主蕭策說到了這里之后,只是眼睛微瞇之后,就把眼睛給閉上了。“行了,你別廢話了。冒牌貨,我對于你是再了解不過了,我知道你有著蠱惑人心的本事...但是,面對我...你這些招式都是沒有用...”
說著他目光冰冷,死死的盯著蕭策,而后就開始一字一句的如同詛咒:“蕭策,你,還有你投靠的這個冰冷的基地,你們都會死。
在他真正的力量面前,你們引以為傲的科技、你所謂的聯盟,都脆弱得如同陽光下的露珠。
他會拿回幫我拿回本就是屬于我的身體,拿回本該屬于我的世界!而你...”
他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你會親眼看著你所珍視的一切,在你面前化為齏粉!你會體驗到比我在精神病院里深刻百倍、千倍的痛苦和絕望!這是你竊取他人生的代價!這是你選擇做基地走狗的報應!”
“這是我最后對于你回答,你別想再讓我說什么了!”
原主蕭策說著雙手抱胸,做出防御狀。
蕭策看著原主蕭策樣子,很顯然是不再想說什么了...
他深知,什么叫道不同,不相為謀。
其實現在和他這么交流之后,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的。
蕭策靜靜地站著,臉上沒有任何被激怒的表情,甚至連眼神的波動都微乎其微。
他只是看著屏障內那個歇斯底里的身影,像在觀察一個復雜而危險的標本。
原主蕭策話語,看似是瘋狂的宣泄和詛咒,實則蘊含著大量刻意或不經意泄露的信息碎片。關于那個神秘他的強大與隱秘、關于基地可能存在的更深層危機、關于降臨派背后更龐大的陰影、關于對方這個原主蕭策篤信不疑的新秩序,以及,原主內心深處根深蒂固的、對拿回身體和身份的執念。
這份執念,混合著在精神病院經歷的非人折磨和被神秘存在救贖后產生的絕對皈依感,已經讓他徹底扭曲。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被命運戲弄的蕭國太子,而是一個被仇恨和狂熱信仰武裝起來的、極其危險的復仇工具。
說實在的,蕭策竟然有一些理解他...
“說完了?”蕭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因為這個人的段位太低。
還算是符合對于他的期待...
原主蕭策被他這近乎漠然的反應噎了一下。
他其實想想的是,蕭策的反應,才是應該是他做到的。
但是,怎么情況變成了現在他開始歇斯底里,而蕭策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一切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表情。
他恨透了蕭策這個樣子!
他猙獰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隨即轉化為更深的怨毒,試圖繼續激怒蕭策:“怎么?被我說中心事,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了?還是...你也開始懷疑你那些盟友了?”
蕭策沒有回答他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