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定山的神情變得更加復雜,甚至帶著一絲難以喻的苦澀和恐懼:“作用?呵呵...太祖皇帝得-->>此神物后,視為絕密,命心腹死士修建了規模遠超地上皇宮的地下宗廟秘庫!將‘天胤’供奉其中,由歷代帝王口授心傳,秘不外宣。關于它的作用...秘傳中語焉不詳,只留下幾句晦澀如讖語的描述...”
他微微閉目,似乎在努力回憶那塵封已久的秘聞,金屬化的聲帶發出低沉的吟誦:
“星軌定鼎,龍氣所鐘;
圖現天胤,界門可通;
心映寰宇,引渡蒼穹;
非帝血啟,觸之皆兇!”
“星軌定鼎,龍氣所鐘...”
蕭策低聲重復,腦海中飛速分析著。
“這前半句,似乎印證了它能影響國運龍脈?‘圖現天胤,界門可通’...界門?難道是...空間之門?或者...不同世界之間的通道?!”
這個念頭讓他悚然一驚,瞬間聯想到了降臨派和基地組織所追求的東西!
“‘心映寰宇,引渡蒼穹’...”莫甘娜忍不住插嘴道:“聽起來...像是某種...定位?或者...引導?”
“不錯!”
蕭定山猛地睜開眼,肯定了莫甘娜的猜測!
蕭定山繼續說道:“根據歷代帝王秘傳的解讀碎片,結合后世頂尖星象師的推測...這‘天胤星圖’,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幅...天上星空每一顆星辰的位置!是那‘星辰之心’降臨前所記錄的...可能是它游歷在無垠星海中的軌跡和定位。”
“就像..燈塔之于航船!磁石之于鐵屑!”蕭策若有所思喃喃道!
“正是如此!”蕭定山重重點頭“‘引渡蒼穹’!
這‘引渡’二字,道盡了其核心!
它能跨越難以想象的距離,引導來自星圖所指向的那個‘源點’的事物!
而‘非帝血啟,觸之皆兇’是不是意味著唯有流淌著蕭國開國太祖血脈的嫡系帝王之血,才能安全地接觸和嘗試理解這星圖的力量,否則...必將遭受不測之禍!不過,根據記載,這些都以往那些星相師的推測...”
蕭策聽到了蕭定山這么說,眼神之中露出了一抹疑惑。
“那你之前怎么從未提起過...還有,我之前都控制了整個蕭國的時候,都從未聽說過這個東西,更從未聽說過地宮什么...”
蕭定山對著蕭策說道:“其實,傳到了我們這個年代之后,只有一些靈星的線索。只是知道這個事情,先皇他們都去探查過,但是不知所蹤...我們連那個地下宗廟都沒有找到...只是在皇族密宗的卷軸之后看到過...”
蕭定山對著蕭策說道:“對了,蕭策你沒去看過皇族密宗嗎?”
蕭策苦澀一笑,隨后對著蕭定山搖頭說道:“沒有,而且我其實去京都皇宮的時候,那個皇宮已經被人掠奪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那些個東西,怕也是消失了...”
蕭定山聽到了蕭策的話之后,點頭說道:“不錯...這個倒是確實是...”
蕭策對著蕭定山說道:“那皇叔,在密宗之中有沒有寫過,有沒有從那個東西上面獲得到什么嗎?還是說只有祖皇帝見識過那個天胤星圖的厲害...”
蕭定山點頭道說道:“我一開始也覺得這個可能是某個傳說,甚至于是編造的故事,畢竟每個開國皇帝都是會編一些玄之又玄的故事,來表明他是順應天命,解救蒼生的人...”
“但是,在密宗殘卷的只片語里,確實隱晦地提到過一次...一次利用了那顆星辰‘借力’的記錄。那是在我蕭國中期,國力承平百年后突遭巨變之時...”
他不疾不徐,緩緩道來,聲音仿佛將眾人拉回了數百年前的蕭國京都:
那是惠帝朝末年。北境突厥,出了一位雄主‘鐵木真格勒’,此人雄才大略,又得了一位神秘‘天巫’相助,竟整合了草原與極北雪原的數十部族,練就了一支號稱‘蒼狼白鹿’的恐怖鐵騎。
這支大軍不僅悍不畏死,更被那天巫以邪法加持,刀槍難入,力大無窮,如狂潮般南下,連破我北疆七道雄關,兵鋒直指中州十六城,京都危在旦夕!”
“惠帝并非庸主,然敵勢太兇,傾盡全國之力也難以抵擋。前線尸山血海,精銳十不存一。絕望之際,惠帝在數位心腹死士的護衛下,于一個血月之夜,持太祖流傳下來那枚沾染過星辰之心,秘密進入了據說與‘天胤’有所感應的皇家宗廟禁地最深處!星隕閣...”
“密宗殘卷記載,惠帝于‘星隕閣’中央,以帝血涂抹于那塊冰冷沉重的星辰之心,并將星辰之心按在閣內唯一一塊光滑如鏡、不知何種材質的巨大‘玄石’表面。
那玄石之上,就摹刻著殘缺不全的‘天胤星圖’!據載,當帝血浸入星圖紋路時,整塊玄石驟然亮起刺目的幽藍光芒,光芒直沖穹頂,映照得整個‘星隕閣’如同白晝!
星圖紋路仿佛活了過來,在光芒中流轉、延伸,仿佛在勾連遙遠的星辰...”
莫甘娜和弗蘭克聽得入神,仿佛親眼看到了那神秘而震撼的一幕。瓊斯·雪諾更是屏住了呼吸。
“就在光芒最盛之際,惠帝對著星圖,發出了絕望而虔誠的祈求,愿以蕭國國祚氣運為引,向星圖所指引的‘天命之所’借來‘破敵神兵’,以挽傾天之禍!”
蕭定山停頓了一下,仿佛在組織最關鍵的語句:
“密卷記載,祈禱之后,天地間并無巨大異響,但‘星隕閣’內卻發生了詭異的變化。玄石上的光芒瞬間斂,變得如同深邃的夜空。緊接著,就在那摹刻的星圖中心位置,對應著星圖中一顆異常璀璨的‘兇星’的空間,突然如同水波般劇烈扭曲、塌陷!一個僅容拳頭通過的、漆黑如墨、邊緣閃爍著不穩定電光的‘孔洞’憑空出現!”
“然后...”蕭定山認真回憶,隨后緩緩的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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