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一行人到了王家,別墅里面正歡聲笑語。
    祁燼揉了揉耳朵,問開車的靳哲,“他們欺負了別人之后,是怎么能心安理得開心快活的?”
    靳哲默默替王家人捏了一把汗,干什么非要去捋老虎須子呢。
    “大概他們想吃一次最后的晚餐吧。”
    祁燼認同地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說著,他對著靳哲勾了勾手指,“過來。”
    靳哲把頭湊過去問道:“燼哥,咋了?”
    祁燼勾起唇角,那笑一看就不怎么正經,靳哲突然感覺背后冒涼風,腳下想溜,“那啥,燼哥我下去給你放放風。”
    祁燼一把抓住靳哲的后衣領,低聲說道:“去配點兒藥,帶著剛子他們摸進去,把屋子里那些全都用藥放倒。”
    靳哲……
    他就說祁燼今天為什么要帶他來,感情是來謀財害命的。
    “燼哥,這是國內,法律挺嚴的……”
    祁燼白了他一眼,“我又沒讓你把人弄死,我讓你把人弄暈,不然這么多人,你告訴我,怎么不聲不響地都帶走?”
    靳哲……
    得,他就知道叫他來準沒好事兒。
    靳哲只能認命地蹲在車里,拿出藥箱搗鼓起來。沒多久,他給剛子他們每人發了一個防毒面具,隨后把手里的藥粉一人分了一份兒。
    五個人,悄無聲息地潛入進了王家的別墅。
    把粉末散出去之后,又等了十幾分鐘,整個王家陷入一片安靜。隨后,幾人掐斷了別墅內所有的監控。
    五人里應外合,把別墅大門打開,二十幾人魚貫而入,把王家能算得上主子的都帶了出來,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津城郊外的倉庫里,黑漆漆的看不到半點兒的燈光,只有棚頂上的風扇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在大冷天里呼啦啦地吹著冷風,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陰曹地府。
    王家一家人悠悠轉醒,當看到周圍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本能地縮在一起,然后驚恐尖叫。
    他們想跑,想動,但發現手和腳都是被綁著的。
    ‘咔嗒’先是打火機開合的聲音,隨后火石摩擦發出亮光。
    唯一光源亮起,讓屋子里的人瞬間噤聲,想要睜大眼睛去看清到底是什么人把他們綁在這兒,但很快火光又熄滅了。
    祁燼低沉聲音傳來,“錢到賬了嗎?捂熱乎了嗎?”
    王家人冷不防聽到祁燼的聲音,渾身本能的哆嗦了下,“你誰!”
    祁燼沒理會男人的話,自顧自的說道:“趙沐給了你們不少錢,沈信也給了你們一個不小的項目,你們既然敢吃,怎么還不知道我是誰?
    趙沐指使你們去找栗源的麻煩,最好能把栗源鬧的身敗名裂,再牽連到鴻昇集團,到時候史密斯夫婦對鴻昇集團失望產生信譽危機,就不會再跟鴻昇合作,然后去跟沈信簽合作,這不是你們商量好的計劃嗎?
    事情做都做了,再裝無知就沒意思了。”
    王家的家主王柏強這會兒聽出了點門道,哆嗦著嘴問道:“你,你,你是祁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