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索性看向祁燼的眼睛,聲音里不悲不喜,但是透著濃濃疲憊,“我可以接受跟你在一起這種不正當的關系,但是下次能不能別讓初夏出現在我身邊。”
    剩下半句話栗源沒說出口,不然她真的有些忍不住想要當場報仇。
    她爸的死,初夏脫不了干系,如果不是祁燼對初夏不分青紅皂白的維護,她現在很可能已經跟初夏你死我活了。
    沒必要像今天一樣,還要忍氣吞聲地做小伏低。
    祁燼知道今天的事兒栗源受委屈了,他剛進門的時候看到栗源在桌邊端茶倒酒的時候就知道。
    低低嘆了口氣,他把栗源拽到腿上坐著,“今天跟史密斯夫婦洽談很順利,想要什么獎勵?還是想去哪兒,我陪你。”
    栗源等的也是這句話,當你對一個男人不圖感情的時候,圖的也就是這點兒的錢權。
    “想要什么都行?”
    祁燼眉頭皺起,“你先說說看。”
    栗源也知道,想要什么都得循序漸進,“我想要城郊的馬場,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騎馬,那是爸送我的生日禮物。爸都走了,我想留個念想。”
    擔心祁燼不想給,畢竟她不知道祁燼到底還恨不恨她爸,栗源末了又加了句,“我第一次騎馬還是你教的,馬場也是你讓爸給我買的,就擔心我三天兩頭的往沈家的馬場跑,會被沈信欺負了。”
    祁燼不辨喜怒地笑了下,“不用加最后那段回憶過去,一個馬場而已也會給你。我是要了你,但不是真畜生。”
    車內栗源和祁燼之間的氛圍從剛上車的劍拔弩張,因為栗源要了一個馬場,祁燼大方地給了而慢慢變得平緩。
    另一邊初夏站在云鼎酒店外,捏緊了拳頭。
    她就那么看著祁燼抓著栗源的手離開,不止有憤怒,還有巨大的恐慌。
    她復盤了,從祁燼再見到栗源開始發生的事情,祁燼就慢慢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祁燼會親切地叫她夏夏,但現在,不是對她用代稱,就是叫她全名。
    初夏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她絕對不能讓祁燼對栗源的感情再這么發展下去。
    這會兒她不由得想到周進,她上次就讓周進去搞了栗源,她就說服祁燼給周進投資,這都過去這么久了,周進這個蠢貨為什么遲遲還沒動作?
    還有那個被祁燼趕出去的秘書石玥,怎么也是中看不中用,想讓石玥做點事情毀掉栗源的名聲而已,也是推三阻四。不是說需要時間準備,就是找理由說做這種事情就要一次成功,不然被發現,祁燼立即公關,她們搞不好就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個兩個都這么沒用,讓她想省心都省心不了。
    一種無力感襲來,初夏的胸口發悶難受,她正想拿電話叫人的時候,楊晗出現在她身后,還給她披上了衣服,“初小姐,別急,祁先生帶著栗源招搖過市,難受的不止您一個。祁先生這樣的身份,能給栗源帶來好處,也能帶來災難。
    聽說剛才來的時候,栗源跟信科集團的沈公子,還有趙局的兒子趙沐起了沖突。”
    話說一半,初夏已經聽出外之意,她唇角不由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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