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寶珠是硬著頭皮叫價的,祁煜那可是大佬,她老板的親哥哥。
    兄弟爭一件東西算怎么回事?
    栗源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搞不懂為什么祁家兄弟都肯給她砸錢博她好感,明明她更踏實本分,更適合做老婆,這幫人怎么就看不見。
    她把價格抬到了四千萬,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要是祁煜還不肯放過這個吊墜,那她也沒辦法了。
    那剩下的錢……
    紀寶珠視線落在一雙水晶鞋上,這可是她等了很久的。
    祁煜果然在紀寶珠的后面又叫了價,直接五千萬拍下這個吊墜。
    白瑾扯了扯唇角,“阿煜謝謝你,愿意給我拍這個吊墜。”
    說著他就要接過服務人員端上來的拍品。
    吊墜還沒到她手里,祁煜已經拿過來揣進衣兜里,“我去下洗手間,你有什么看好的,今天我買單。”
    白瑾手指攥了下裙擺,“我陪你……”
    祁煜對她微笑,朝白瑾的方向微微彎身,像是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等我就好。”
    周圍的人沒察覺到兩人異樣,視線都落在拍賣場上。
    祁煜頎長身軀站起來,朝外面走,路過栗源身邊的時候,他敲了敲栗源的椅背。
    敲椅背是小時候栗源,祁燼還有祁煜之間的暗號。
    上學的時候,栗源是個校霸性格,下課就瘋玩,上課就猛睡。以至于經常被栗銘釗罰,要不就是練鋼琴,要不就是學圍棋。
    而且栗銘釗還特意要求老師好好看著栗源,不完成一天的學習量,不允許起來。
    祁燼和祁煜作為栗源名義上的哥哥,哪有哥哥不疼妹妹的,看著栗源挨罰這兩個也是想辦法‘救人’。
    祁燼就想了個招,他們不能明目張膽的讓栗源逃課,但是他們可以暗戳戳的。就以敲椅背為暗號,只要敲了椅背,栗源就裝肚子疼去洗手間。
    然后祁煜再給他們打掩護,祁燼就帶著栗源出去放放風。
    這個事情后來就成了幾人之間的暗號,不管是誰敲了另外一個人的椅背,就要跟著一起出去。
    回憶在腦中翻攪,記憶里穿著校服的他們,現在都變了樣子,栗源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
    身子僵了好幾秒,栗源才站起身,垂著頭離開。
    商思誠看著栗源站起身,狹長桃花眼若有所思地瞇起。
    宴會廳的門打開又關上,栗源跟在祁煜的身后。
    他站在走廊盡頭的地方點了一支煙,栗源走進之后,他深吸了最后一口,隨后掐滅。
    他把手里的禮盒遞給栗源,“給,物歸原主。”
    栗源看著躺在禮盒里的紅寶石吊墜,說不上來是什么情緒,她抬頭看向祁煜,“大哥怎么知道這個是我的?”
    祁煜摸了摸栗源的發頂,眼底是如沐春風的溫和,“妹妹的東西,哥哥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戴了好多年的。”
    栗源垂下頭沒有接過來,曾經幾千萬的禮物她可以想收就收,她回得起;曾經祁煜送的東西,她也可以想拿就拿從來不會考慮別的。
    但十年時間過去了,物是人非,他們之間摻雜了太多東西,時間終究是回不去了。
    祁煜見栗源不收,難過的感覺滑過心臟,在上面留下一道沒辦法抹去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