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拿起墻邊擺放的花瓶擺件,直接往程坤的腦袋上砸,“清醒了嗎?”
    程坤先是懵了一瞬,主要他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用直播威脅人把人曝光的這招兒屢試不爽,從來沒想過會有失手的時候。
    而且他根本沒想到栗源這么剛,當著這么多權貴的面兒,就敢真動手。
    程坤后知后覺腦袋上有熱流流下來,結果手一摸全都是紅色的,帶著鐵銹味兒的。
    居然流血了!
    他當時就還手,一巴掌扇向栗源的臉。
    栗源一手拽著要往下掉的衣服,另一只手里還攥著半截花瓶的瓶口。想要還手已經是來不及,只能腳下挪動,想要脫身。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動作,程坤倒是倒退了好幾步。
    栗源還以為開了程坤的什么腦垂體,導致他開始間歇性發瘋了,結果抬頭看過去,就看到商思誠抬手攔住程坤的手,然后把他給推開的。
    商思誠屬于政圈人物,一般人沒見過,見過的全都是大富大貴的人。
    而程坤就是沒見過的那一小撮,“你誰!別他么多管閑事,小心我曝光你啊。”
    商思誠動了動手腕,垂下頭看向栗源,“沒事吧?”
    栗源搖頭,“就是被癩蛤蟆蹦到了腳面上,不咬人挺膈應人的。”
    商思誠倒不是真關心栗源,只是出于刻在家教里的紳士,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欺負女人的人。
    他淡著神情看向程坤,回了剛才程坤的話,“我是商思誠。”
    商思誠?這個名字程坤感覺朗朗上口,像是總在誰的嘴里聽說過。
    他想側頭詢問紀寶珠,這人誰啊,結果他就看到紀寶珠裝作不認識他,一會兒捋捋頭發,一會兒整理整理衣服,反正就是不看他。
    人本能是有危險感知的,下意識就感覺眼前是個惹不了的人。
    他指了指商思誠,演了一出溜之大吉,“你,我就是今天沒空,以后別讓我看見你。”
    程坤走了,大廳里的鬧劇結束,但是看客并不少。
    商思誠,家里幾代都是官,等閑人請不到這位,不知道怎么今天出現了。這里有一個算一個都想著怎么開口打招呼。
    誰知道這位卻對著栗源彎了彎胳膊,“有些事來晚了不好意思,我們進去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