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刀削斧刻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手上做著要命的事兒,表情卻是云淡風輕的,像是做慣了這種事兒。
他拍了拍李志遠的臉,一下,兩下,用最侮辱人的方式,說著讓人最丟面子的話,
“就這點本事,還想玩我的東西。”
李志遠想掙扎都掙扎不出來,就算祁燼這會兒拿領帶牽著他的樣子像極了牽著狗,他不敢再有絲毫的造次。
“我……再也不敢……不敢碰栗源小姐了。”
李志遠話落,祁燼愣是給足了李志遠教訓,才慢半拍松開拽著他的領帶,隨后從秦淮的西服口袋里抽出來方巾擦了擦手,扔在了李志遠的臉上。
“下次再偷吃的時候,看看是誰的鍋再往里伸筷子。再有一次,李家可以破產了。”
撂下一句話,祁燼也不管屋子里眾人噤若寒蟬的臉色,拽著栗源出了包間。
到了停車場,祁燼拉開后車門,直接把栗源塞進后車座,絲毫沒有半點溫柔可。
栗源只感覺腹部傳來撕裂一樣的疼,從額頭連帶著后背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祁燼半點憐惜也沒有,后座車門‘砰’的一聲被他大力關上。
祁燼看向栗源的眼底都是嫌惡,“我今天我才知道在垃圾堆里撿錢的是什么感覺,不撿可惜,撿了惡心。”
栗源本來疼的慘白的臉瞬間爆紅,若論讓人無地自容,再沒誰比祁燼更厲害。
小幅度的深呼吸,逼迫自己不去在意祁燼的話。
“真是勞您大駕了,這么惡心還來撿。”
祁燼嗤笑出聲,逼仄的空間內更能顯出嘲諷意味,“我現在特后悔那天帶你走,讓人知道你跟過我,不然我也不用今天來翻垃圾堆。”
“下次再找男人的時候別這么饑不擇食,好歹別讓我臉上太難堪,讓人覺得我跟李志遠是一路貨色,多惡心的你都能吃得下去。”
栗源緊咬著后槽牙才能讓自己身上不發顫,她知道她招惹不上祁燼,也配不上祁燼,但是能不能別這么羞辱她。
“是,只要誰能幫我爸,我就什么都放得下。別說是李志遠,就算是比他再惡心的也無所謂。”
“跟誰睡都是睡,無非就是眼睛一閉燈一關,他爽他的,我叫我的。總比某些人吃了之后不付賬要好的多。”
祁燼眸色剎那變的陰鷙,用力掐住她下巴,“你爸的事兒我說過會幫,你還出來找算什么?別把你自己說的那么孝順,是覺得栗家沒了,你想找個下家吧。”
說著,他甩開手,像是碰了什么臟東西,冷聲吩咐秦淮,“開車。”
栗源被甩的偏過頭,她感覺自己現在像是塊破抹布,隨意就能被扔,但她咬牙忍住了,沒再跟祁燼頂嘴。
因為栗家敗了,她也沒有肆無忌憚的特權了,現在她惹不起他。
車子駛入夜色,栗源挪到了離祁燼最遠的角落蜷縮著,小腹的墜痛越來越清晰,但不及她心里的疼。
她咬唇忍住呻吟,卻控制不住生理性的顫抖。
祁燼瞥見她額角的冷汗和裙擺上不慎沾染的暗紅,眉頭一皺,淡聲吩咐祁淮,“去醫院。”
栗源心里涌上些許暖意,至少,他還是在意她一點的。
但下一秒,暖意還沒升騰,就見祁燼煩躁地松了松領口,“麻煩,臟我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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