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源住院這幾天,祁燼一直沒出現。
開始的時候,她還在想,祁燼如果看到她病著,是不是心里能覺得出氣了,到時候她再問她爸的事情,祁燼就不能反感了。
又或者,祁燼還可能像小時候一樣,對她有點小小的關心和心疼。
但幾天下來祁燼連面兒都沒露過,他現在在京城可以說是手眼通天,不可能不知道她住院的消息,沒來只能說明,他對她根本就是半點兒在乎都沒有,那天也就是純屬玩玩而已。
明明已經早就知道的事實,她怎么就能冒出來這種期待感呢。
栗源自嘲笑了下,從她爸進去之后,她還真是越來越軟弱了,什么人都能相信。
可她爸后天就要開庭,就算她是被玩兒了,時間也不等人,她也必須聯系祁燼。
但是電話打開,她才發現,祁燼回來之后,根本沒有給過她聯系方式。
那她想要再聯系祁燼……
祁燼回來唯一聯系過的人就是初夏,他莫不是想讓她通過初夏聯系他?
他不知道,她如今落到這不田地都是因為初家……
正想著,病房門就被人敲響。
隨著被打開,初夏的臉顯現,栗源想笑,還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她臉色頓時就沉下來,她爸這次被指正教唆殺人,少不了初家人的手筆。當年她爸和他媽離婚,是性格不合,早就分居。
但是初夏的母親,也就是她的姨媽,非要覺得就是因為祁燼的媽,她爸就拋棄了發妻。
所以這次栗家倒臺,初夏一家首當其沖指正了栗銘釗教唆殺人。
如今栗源看到初夏,新仇舊恨,手都氣到直哆嗦,“你出去!”
初夏柔柔弱弱地被傭人扶著,一張臉上是病態的蒼白,但精神很好,笑靨如花。
“其實我也不想來,但是阿燼說了不想見你。他讓我告訴你一聲,他不想再見你,你就也別賴著他了。”
說著,她唇角笑意更濃,“前兩天謝謝你哦,我身體不好,讓阿燼出去找女人紓解紓解,就是沒想到你也做這個了,過后我會在圈子里說一說,給你多介紹些生意,估計很多人會捧你的場。”
栗家是倒了,但不意味著栗源是個會被人三兩語欺負到的人。
她手還被氣得直發抖,但被她死死地捏著背在身后,表面上仍舊是不冷不熱,看不出任何端倪。
“其實我挺同情你的,男人在眼前看得著碰不著。別人嫖了你男人,你還得說謝謝。
沖著你這句謝謝,我也給你個反饋,我幫你用過祁燼了,感受,真不怎么樣。”
說著,她上下打量著初夏,“有時候,我在想,你為什么從小身體就不好,之前我還同情你來著。但自從你爸指正我爸教唆殺人的時候,我懂了。
當年你爸就是一窮打魚的,要不是我爸想著你媽跟我媽是姐妹,提攜了你爸一下,你們一家子現在還在擠在一個十來平的滿屋子魚腥味兒的房子里。
現在你們反倒恩將仇報,作偽證指認我爸。
你這身體不好,就是老天知道你們一家子心術不正的報應。
你現在還來我面前落井下石的吃相不要太難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敢挑釁我的。你怕是忘了什么叫虎父無犬女,我三歲就玩刀,六歲就玩槍,現在想要弄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跟抓只狗沒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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