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栗源不知道祁燼來過,看著天花板的眼睛,看著看著看久了總感覺眼睛里面濕潤潤的。有些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甜可可看她這樣就知道,根本沒放下。
她嘆了口氣,“我還不知道你,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覺得對祁燼愧疚,所以他欺負你也就認了。
他被送出國后,你不是還擔心他,偷偷找人給他送過-->>好幾次錢,還讓你在國外的朋友多照顧他一點。不然他怎么就那么容易翻身,現在還能回來接手你家公司了?”
栗源苦笑了下,“放不下也得放,他心里的是我表姐不是我,給人當替身也挺膈應人的。”
甜可可眼珠在眼睛里轉了下,坐在栗源的床邊神秘兮兮道:“要我說,小阿源,你思路打開,這事兒也不是沒解。
反正你也看透了男人都是那么回事兒,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能管住下半身的。祁燼雖然心里想著你表姐,不是還對你有那個興趣。
他把你家接管了,那花的都是你家錢,你再從他身上撈回來,合情合理。他又不是那種分幣不掏主打陪伴的人。
又有錢花,又有男人睡,如果你覺得回本了,再把祁燼一踹,到時候你有錢有顏,想自己過就自己過,想找個男人調節內分泌,男人都得排著隊讓你挑。”
栗源無語又想笑,伸手去捏甜可可跟性格極其不符合的,略帶嬰兒肥的小臉頰,“你可真是我的嫡長閨,我還想活久一點,再被祁燼霍霍兩次,我小命都得搭進去。”
說著,她剛揚起的笑臉隨著手又滑落下來,“我以后都不想再和他有什么交集了,我爸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到頭來還不是被自己最親信的人背刺了,什么都沒落下,命還險些搭進去。以后我只想過點普通人的生活。”
甜可可摸了摸栗源的頭,心疼道:“由奢入儉難,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苦,每天都得為柴米油鹽奔波。而且貧賤夫妻百事哀,那種每天為多花幾十塊吵架,生一次病住一次院大半積蓄就掏空的生活,你能受得了嗎?”
栗源落寞地垂下頭,“那也總比丟了命好,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可可,我怕了。如果總有這么一天,還不如一直就做個普通人,不奢望就不失望。”
……
祁燼沉著臉出了醫院,他早該想到栗源她就沒有心,十年前沒有,他還指望他們十年沒見能出什么奇跡?
剛才在餐桌上的時候,栗源明明看到他坐在那兒,還去求李志遠,只能證明一個問題,在栗源的眼睛里,他連李志遠都不如。
既然栗源覺得這是交易,那他就早點辦事兒辦了,結束這段關系,以后就當互不相欠了。
祁燼直接上了車,開車往江心島的方向去。
那邊有個新建的度假村,專門接待領導和貴賓。
祁燼開車到了地方,一個穿著西褲絲綢襯衫的男人朝著他懶洋洋的打招呼,如果男人不是出現在這里,沒人能想到他全家三代連帶著他都是了不得的官。
“阿燼,這邊。”
祁燼下了車走過去,邊走邊說道:“走吧,去見見你父親。”
商思誠攔住他,拍了拍他心口,“瞧你這著急樣,一看就是為了栗源她爸來的吧?這事兒你可想好了再摻和。
你現在是京圈新貴,正派形象,不要因為一個女人給自己前途挖坑。
同樣都是商人,你看看康家公子,娶了個乒乓球冠軍當妻子,那正面形象,現在生意順風順水。
栗源再漂亮,那也是殺人犯的女兒,你娶她那是污點。你要真喜歡,玩玩就得了。”
祁燼冷著臉往里面走,“我管栗銘釗的事兒,也是想早點跟她斷干凈,男人要的是前途要女人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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