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有個特別節目。”
沈延庭側目看她,問得隨意,“什么節目?-->>”
你前妻的節目。
當然,宋南枝沒說出口,“看了你就知道了。”
沈延庭蹙了下眉,從她的小表情來看,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宋南枝剛回到后臺,就聽到一陣躁動。
“怎么回事?文工團的小劉同志呢?”負責節目調度的干部扯著嗓門。
“小劉同志吃壞東西,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剛被扶去衛生所了!”
“那怎么辦?思婉同志的節目就在下一個!誰來伴奏?”
干部急得團團轉。
宋南枝站在角落,她不想摻和,一點也不想。
可那干部卻像抓住一線希望,幾步跨過來,“南枝同志!”
“你家里以前條件是不是接觸過這些?”
他話問得有些猶豫,但情急之下也顧不了太多。
宋南枝避開他的目光,“接觸過口琴,但也只會點皮毛,上不了臺。”
這番話,被秦思婉聽了去,她眼底黯了黯。
口琴?
那不過是田間地頭才見的玩意,音色單薄,難登大雅之堂。
和她需要技巧和表現力的手風琴,簡直是云泥之別。
可如若一個拿著“小兒科”樂器,又技藝生疏的人站在自己身邊。
在眾目睽睽之下合奏對比是不是很強烈?
秦思婉溫婉地走過去,語氣輕柔,“南枝同志,現在情況特殊,大家都理解。”
“懂點皮毛也沒關系,口琴靈活,容易上手。”
“這份譜子也特別簡單,就是幾個主要的和炫音,你跟著我的節奏走就行。”
“今晚的演出很重要,巡查組的領導,還有島上的同志都看著呢。”
“就算有點小差錯,也是因為救場,沒人會怪你的。”
宋南枝接過譜子,她怎么會猜不出秦思婉的用意。
既然這樣,她也不好再推辭。
“好。”她應下,聲音沒什么溫度。
秦思婉眼底閃過一絲微光,“太好了,謝謝你,南枝同志!”
又貼心地補充道,“快去準備吧,時間有點緊了。”
臨上場的時候,宋南枝被催促著換了件和秦思婉一樣的演出服。
軍綠色的及膝連衣裙,小翻領,腰身收得恰到好處,裙擺微闊。
她換好裙子出來,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略顯緊繃的上身。
這裙子,腰身合適,就是胸前的布料有點
她走到候場區,一抬眼,秦思婉已經站在那里。
秦思婉的目光幾乎是瞬間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像帶了鉤子。
從微微繃緊的領口線條,一路刮到腰身裙擺。
她不得不承認,宋南枝畢竟年輕不少,那種無意間流露的豐盈線條。
與她精心維持的截然不同,甚至更具有沖擊力。
沈延庭是不是更欣賞這種?
恰在此時,旁邊兩個等著上節目的年輕女兵湊在一起。
其中一個忍不住小聲驚嘆,“你們看,她們倆這身板骨架,乍一看真差不多!”
“剛才沒仔細看,現在這么并排站著,連眉眼側臉的輪廓都有點像呢。”
這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年長的同志就拽了拽她的袖子,眼神示意她快閉嘴。
壓低了聲音說道,“瞎說什么呢,這倆一個沈團長前頭那位,一個現在那位”
“你這話,讓現在那位聽見了,人家怎么想?”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