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義父大力支持,長寧能當上皇帝?
    “回陛下的話,臣為何不能在這里?”
    “臣乃是義父的義女,臣不遠千里從蜀州來太安城,義父特意叫我過府來住,這幾日,都住在這里。”
    女帝黑著臉,帶著人徑直入府:“鐵城侯人呢?讓他滾出來見朕。”
    謝扶搖趕緊跟在身后,“義父和義母在花廳,曬太陽呢。”
    “哎哎哎哎,你們干什么,先等我通報啊。”
    不等謝扶搖通報,女帝帶人徑直闖入府邸,目標明確直接來到花廳。
    花廳外的院子里。
    那兩道正中匾額的箭矢仍在。
    可那張藤椅上,早就不見了陳北的蹤影,不知人去哪里了。
    “人呢!”
    女帝揮袖震怒,冷眉直皺。
    “來了來了!”
    “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請陛下恕罪!”
    寧氏姐妹二人,趕緊從花廳里走出,見到女帝就要下跪參拜。
    “免了。”
    女帝語氣不好,“鐵城侯人呢?”
    寧采薇不敢說,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寧蒹葭,寧蒹葭硬著頭皮說道:“回、回稟陛下,夫君,他,他病了!”
    說完,寧蒹葭在心里忍不住大罵陳北,他自己抗旨也就算了,還讓她們姐妹二人欺君。寧蒹葭只覺得她們一家人走到頭了。
    “病了?”
    女帝眉頭一皺,完全不信,“帶朕去看!”
    “病的有些重,陛下龍體重要,還是……”
    “無妨。”
    沒有辦法,寧蒹葭只能帶女帝過去。
    房間里,剛剛躺在床上的陳北,看著魏玄冥遞過來的一顆藥丸,問道:“魏老,這管用嗎?”
    “又在質疑我的醫術!”
    魏玄冥生氣,直接將藥丸塞進陳北嘴里,“保證你生不如死,一副要歸天的樣子。”
    說完,陳北便聽見屋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陳北囫圇地將藥丸吞下,趕緊躺在床上,并且叫魏玄冥不要露餡了。
    他也不想這樣的,可誰知,女帝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親自出宮來見他。
    他只能出此下策,否則,這幾日抗旨不進宮,完全說不過去。
    “就是這里了。”
    寧蒹葭推開門,帶領眾人進來。
    寧采薇和謝扶搖就要跟著一起進去。
    卻被寧蒹葭一手拉住一個,趕緊拉走了。
    不管里面發生什么事情,都不關她們的事情。
    陳北,就是在自作自受,她們還是躲遠點為好。
    在屋子里,看見魏玄冥,女帝疑惑極了,難道陳北真的病了,要不然,魏玄冥怎么會在這里?
    踏踏,走到床榻近處。
    她便看見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的陳北,掙扎地想要起來,“臣,臣、恕臣全身乏力,不能起身參拜……”
    “到底怎么回事?”女帝看向魏玄冥。
    魏玄冥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實在是他不想跟著一起欺君。
    他還想多活幾日呢。
    “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人這就去抓藥。”魏玄冥逃似的離開了。
    這趟渾水,他才不蹚……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