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祖母聲音威嚴,不見有什么動作,一股龐大的威壓便卷向八長老。
只見八長老臉上的笑容還沒消,人竟已經跪倒了地上。
咔嚓一聲,骨節碎裂的聲音,聽得其余族老,頓時感覺背脊發涼。
八長老倒也不是真蠢,顧不上雙腿傳來的劇痛,雙手死命捂住嘴,生怕發出聲音,再惹怒了白祖母。
其余族老見到這一幕,更是一個個噤若寒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咳咳咳……”
這時,似是因為方才出手,白祖母猛的咳嗽了起來。
白阿娘趕忙上前,將手中布包遞到白祖母面前,焦急道:
“阿娘,這里有并蒂……”
“你也跪下!”白祖母看都沒看那布包,袖袍一揮,便讓白阿娘跪到了族殿中央。
“阿娘!”
白阿娘神色焦急,還要再說。
便見一旁的白洛枝,懷中抱著木盒,下巴仰的像只驕傲的公雞,小跑著到了白祖母身旁,獻寶似得將木盒打開,
“阿媽,您別氣壞了身子。”
“好,好。”白祖母馬上像是換了一個人,寵溺的看了眼白洛枝。
旋即從木盒中取出一片并蒂花瓣放在手心,下一刻,花瓣便像冰雪融化般,沒入了白祖母的身體。
其余族老沒敢抬頭,但白阿娘卻看了個真切。
之前她便注意到了那木盒,聯系白洛枝莫名其妙的舉動,便多少猜出那木盒中怕是還有并蒂。
但就算打死她,她也想不到,那木盒中會有那么多!
“枝枝……”
白阿娘渾身顫抖,看向白洛枝的神情十分復雜,震驚,疑惑,惱怒,狂喜……
無數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竟有些失聲。
醫巫氏擁有如此數量的病蒂,豈不是說,她阿娘的暗傷足以痊愈。
往后,她白家的女子,更是不用懼怕被本命蠱反噬。
要知道,之前雖然可以憑借并蒂為白祖母吊著命,但那純粹是飲鴆止渴。
白祖母充其量只能充當震懾,若是全力出手,最好的結果便是與人同歸于盡。
但往后……
“恭喜阿娘!有阿娘在,我醫巫氏從此以后……”
“你恭喜個屁!給我好好跪著,沒我吩咐,不許再開口!”
訓完自家女兒,白祖母輕輕撫摸著白洛芙的后背,臉上再次換上慈祥的笑容,溫聲細語的問道:
“好點了嗎?”
“嗯!”白洛芙緩緩抬頭,貝齒咬了咬下唇,開口說道,
“阿媽,阿娘她……”
“你不用給他求情,她這個阿娘當成這個、樣子,只是讓她跪一會,便宜她了!”
白祖母斜眼掃了白阿娘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隨后目光看回白洛芙,柔聲問道:
“小芙花,阿媽問你,那中州人是怎么回事?”
聽到白祖母提到李牧,白洛芙的眼中閃過一抹落寞,猶豫半晌,終是開口說道:
“回阿媽,我之前在毒瘴谷……”
“等等!”白祖母突然開口,隨后目光落到眾族老的身上,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袖袍一揮,一道裹著閉絕蠱的真氣,在眾族老頭頂炸開。
眾人頓時發現,自己的五感漸消,連忙跪地,一個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其中,有好幾個修為較低的,似是用力過度,竟直接磕暈了過去。
“夫君,你好像干了件了不得的事……”
葛沛凝接連看到白祖母出手,這才意識到并蒂對于如今的醫巫氏意味著什么。
然而,李牧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著,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位老人,
「這真氣,似是和我的很像……對了,白阿姐好像也是,難道我是南域人?」
「不對呀!我不是穿越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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