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王鐵柱開始了鍛造。
他手中的鐵錘,敲擊在了剛剛出爐的鐵胚之上。
剎那間,那一道清脆而又空靈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龍武廣場。
“這就是大師級別的鍛造嗎?”
“簡直讓人看不懂。”
“他用的力道跟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甚至已經把控了一些震動。”
“水平越高的人,就越能聽出在其中鍛造的次數。”
“我聽出來了三次震動,不知你們聽出來了多少次?”
“……”
僅僅只是一錘,就已經有人從其中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在場的全都是鍛造大師,哪怕是新手也已經進入這行七八年了。
所以,以他們的眼力和見識,自然能夠聽出來這其中蘊含的東西。
“三次?不對,這里面應該有五次震動。”
“一錘堪比五錘的效果,難道這才是王鐵柱被稱為宗師的原因嗎?”
“這種效率未免也太可怕了。”
一個中年男子在這個時候喃喃自語。
“不止,里面應該有著六次,而且他的一錘不只是頂我們六錘,這每一次的震動之間連接的十分緊密。”
“能更好的將其中的雜質給排除。”
另外一人表達出了不同的觀點。
坐在看臺上的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有著一些感悟。
外行人根本不明白這其中蘊含著什么東西。
就比如李承乾,他雖然能聽到里面的次數很多,可是讓他自己做的話卻根本做不出來。
“王鐵柱經過那幾十年的沉淀之后,肯定變得更加優秀了。”
“就是不知道此番能不能成功。”
“母后那邊的傷勢也需要這把劍,唉…”
李承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對于他來說著實是有些頭疼了。
現在想讓長孫皇后好起來,就只能寄希望于王鐵柱能夠成功。
否則的話,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叮!叮!叮!
伴隨著王鐵柱狀態的愈發火熱,整個龍武廣場上空已經全部響徹起了打鐵的聲音。
那個聲音并不顯得刺耳,反而是有些好聽。
就如同一門獨特的樂器一樣。
張錘此刻目光平靜的看著王鐵柱:“一錘十八震,這是你當年的極限。”
“現在也不過十五震罷了,難道你已經徹底不行了嗎?”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可沒有資格做我的對手。”
他和王鐵柱在年輕的時候認識。
彼此都對對方的手藝十分了解。
他專攻勢大力沉,而王鐵柱則追求的是震感。
當年極限的時候一錘下去能打出十八震。
別人聽不出來,他可完全聽出來了,現如今的王鐵柱每一錘的力道也就只有十五震罷了。
莫非是這么多年的成績讓他的手藝也有些下降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不配與他齊名了。
“聽聞當年王鐵柱給那位王爺打造的劍,極為鋒利,甚至是削鐵如泥。”
“現在看他手中的胚子好像也是一柄劍,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戰勝年輕時候的自己。”
“要是戰勝不了,那就多少有些可笑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就算王鐵柱現在沒有巔峰時候的實力,那也不是我們能夠相比的。”
“歲月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相當大的痕跡。”
伴隨著狀態愈發的沉入,圍觀的所有鐵匠討論的聲音也是逐漸的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