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明潔已經不是頭一回為難她了。
喻明潔和顧展顏一樣,都是海城的知識青年,三十多歲還單身。從一個花季少女,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十多年過去了,她的驕傲依舊存在。那時候,她就是因為不甘心,才沒有嫁給他,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瞧不起那個無恥無|恥,跟蕭凌睡在一起的男人。
按理說,她和顧展顏關系更好,但現在,她對顧展顏的態度,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喻明潔看了看顧展顏那粗糙的雙手,“自找的。”說完就走了。
顧展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強忍著淚水。
她可以對任何詆毀她的人一笑置之
也就喻明潔能一直戳中她的痛處。
喻明潔也來自海城,對她的痛苦,她的委屈,她的脆弱,她最了解。
蕭凌根本沒注意到顧展顏的存在,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張愛華正好站在門口,看到蕭凌走了過來,她抬起頭,抬起頭,對著手機一指:“八點,準時到。蕭凌,你可真夠及時的。”
蕭凌連忙說道:“現在的情況很緊急,我們不能浪費太多的寶貴時間,這跟殺人沒什么區別。”
雖然說的很對,但他還是有種窒息的感覺。
張愛華見蕭凌每天都會遲到,只好將目光移開,繼續說道:“我們的工作,是為了迎接新世紀的慶典,進行電線檢查。蕭凌,你和我一起,咱們先從變電站到籃球場的線路找一找,剩下的,就按我說的做。”
蕭凌提著自己的背包,提著張愛華的水桶,道:“走吧。”
張愛華更加驚訝,暗忖這家伙今天上午就有點奇怪,肯定是被什么東西給附身了。
換做平時,三催四請,他也不會答應。即便是移動,他的雙手也是空空如也。
這一群人呆不下去了,都會被打發走。
不到兩年的時間,他就完成了對各個小隊的輪換。
如果不是隊長們覺得他很聰明,很容易就能學會,早就讓他離開了。
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蕭凌看著他一動不動,有些不解:“師父,是不是我丟了東西?”
張愛華抿了抿嘴唇,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們回去。”
端午節剛過,陽光還是很毒辣的。
張愛華是個細心的人,她擔心蕭凌會忽略掉任何細節,“哼哧哼哧”地跑到電線桿頂端,然后“哼哧哼哧”地從電線桿上跳了下去。
最短的是八米,最長的是十二米。
張愛華年近四十,身材微胖,爬完四節之后,已經是大汗淋漓,雙手撐在旁邊的柱子上,不停地喘氣。
蕭凌把手里的東西往地上一放:“還是我吧。”
張愛華伸出一只手,道:“不用了,交給我吧。你讓我休息一下。”出了事,他也要負責。
蕭凌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道:“師父,您放心,我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我會給你看病,是我太不識抬舉了。”
蕭凌一直以為,那些隊長和長老們把他綁在一起,就是為了抓他,所以才會想方設法地逃跑。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他們不想讓他出事,也不想把他丟在這里。
張愛華只是擺了擺手,沒有說話,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蕭凌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人就雙眼一白,直接昏厥了。
臥|槽,他有點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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