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玉惜在他懷里,有些委屈地抬起頭。
“就算真的不易受孕,又有什么關系?”
楊旗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說不定,是咱們同房的次數還不夠多呢?”
“你……你胡說!”
鄢玉惜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輕輕捶了他一下。
有時候一晚上幾次,這還不多?
她又不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可沒有那么容易忽悠。
她們那些婦人平時聊天,也偶爾會說些閨房秘事,鄢玉惜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又或者,”楊旗繼續不正經地說道,“是我自己的問題呢?你看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說不定是身子被掏空了,需要好好補一補。”
“不許你這么說自己!”
鄢玉惜連忙捂住他的嘴,臉上滿是急切。
看著她這副緊張的模樣,楊旗忍不住笑了。
他捧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
“玉惜,你聽我說。”
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子嗣之事,有則我喜,無亦我命。我楊旗娶你,是因為我喜歡你,想和你共度一生,不是為了讓你給我當生孩子的工具。”
“有沒有孩子,你都是我的妻子,是我楊旗此生唯一認定的女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他的話,樸實而又真誠,像一股暖流,瞬間涌入了鄢玉惜的心田。
她一直以來最大的恐懼和擔憂,就在他這幾句簡單的話語中,煙消云散。
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
但這一次,不是因為憂愁和恐懼,而是因為感動和幸福。
“夫君……”
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抱住他,仿佛要將自己揉進他的身體里。
楊旗也緊緊地抱著她,心中充滿了憐愛。
他知道,在這個時代,一個女人承受著怎樣的壓力。
他不在乎什么子嗣,什么傳宗接代。
對他這個來自后世的靈魂來說,兩個人的感情,遠比血脈的延續,要重要得多。
窗外,大雪依舊紛飛。
屋內,爐火燒得正旺。
一對相擁的璧人,將所有的煩惱和憂愁,都隔絕在了這片溫暖的小天地之外。
鄢玉惜的心情,總算是雨過天晴。
雖然對子嗣的渴望依然存在,但她已經不再為此而焦慮和自卑。
因為她知道,她的丈夫,是真心愛她,在乎她的。
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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