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去吧。”終究是顧大人的自己人,淳啟哲去了也無大礙。
淳啟哲隔著院墻聽到里面的對話,返回造冊堂時,便看到顧于景正灼灼地看著自己娘子。
“顧于景,你拉著別人的妻子登記婚書,你要不要臉?”
淳啟哲火冒三丈,掄起拳頭,徑直奔來。
松煙一躍而起,下一秒,劍便落到他的脖子上。
“淳啟哲,若論要不要臉的人,應當是你吧?本官早說了,我收下的東西,斷無再退回去的道理。”
顧于景黑沉的眸子,看著淳啟哲,“怎么,你就聽不懂呢?”
“靜姝她不是東西,是人!”淳啟哲的指甲穿透到肉里。
“無論是人還是物,送給本官,就是本官的。”
顧于景嘲諷地看著他,又瞥向他手中的文書,“何況,本官已經給你回禮了。
淳啟哲怒極,反手將手中的文書,直接朝著顧于景的方向砸去。
顧于景避開,文書沿著他的袖子,滑落在地。
松煙眼中殺意四起。
“啟哲!”
淳靜姝大喊一聲,小跑過去,“松煙,不要傷害他!”
松煙的劍沒有松開,淳靜姝停在半路,“顧于景,你讓松煙住手!”
顧于景面色變冷,放在袖子中的手指微蜷,“淳靜姝,動手的人是他。”
淳靜姝望著顧于景,見他沒有松口的跡象,凄然地笑了。
“顧大人,你還需要我再拿簪子嗎?”
淳靜姝的手伸向發髻,一瞬間青絲散落,隨著風飛揚,眼中倔強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