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淳啟哲瞬間啞口無。
他心中恨極了了顧于景的行為,恨不得現在將他揍倒在地,將他騷擾人妻的事情告訴御史,甚至去敲登聞鼓,去告御狀;
可是,這件事情的起因是自己,是自己的母親與妹妹將自己的妻子送到他床上的。
而這個世道偏向男子,對女子并不公平,一旦廣而告之,淳靜姝將清白盡失,再也無法抬起頭來。
淳啟哲覺得自己胸腔里燃起了熊熊烈火,但是這漫天的烈火,卻沒有一個出口,幾乎要將他的五臟六腑灼燒得一點不剩,只剩下焚骨的疼。
縱然松煙拔劍指著他的脖子,他還是一步一步,走到拐角。
瞧見顧于景站在淳靜姝前面,她的雙眼通紅。
“娘子,你受委屈了,過來。”
淳啟哲心疼不已,隔著松煙的刀,朝著淳靜姝溫聲低喚。
淳靜姝聽到一聲,眼中落下蒙蒙細雨,左腳下意識地朝著淳啟哲邁出了一步。
“現在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事情已經清楚,你還要去哪?”
顧于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不應該做一個了斷嗎?”
“我是不會跟靜姝了斷的。”
淳啟哲疼惜地看著淳靜姝,“她永遠是我的娘子?”
“娘子?淳啟哲你這聲娘子真是諷刺,你們將她送到本官床上來時,怎么不說她是你娘子?”顧于景睥他,“還是,你喜歡被綠?”
“以前種種,確實因我而起,可是讓靜姝受委屈,并非我的本意,如果可以,我寧愿自己流血,也不愿讓靜姝陷入那樣的境地。”
淳啟哲眼中猩紅,那是他心中永遠的悔。
“你說的比唱得還有好聽。”
顧于景冷笑了一聲,“事情已經發生,你再后悔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