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靜姝見到顧于景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醫館,搖了搖頭。
顧于景跟以前一樣,還是這么莫名其妙。
她坐在梳妝臺前,打開淳啟哲的信,慢慢讀起來。
信里字里行間表達了對淳靜姝的思念之情,淳靜姝看著臉色微紅,想起來他溫文爾雅的模樣。
信件末尾提到,他認識一個省城的夫子,想見見遇初。這對遇初去省城上學有好處。他說,自己不日將會回到霽溪小鎮,最快在煙花節之后,最晚七日之后,將他們母子接到省城。
淳靜姝提筆回了一封信,放到袖中,想著等送遇初上學時,再將信送到郵差那邊。
起身,卻瞥見了顧于景放在桌面上的木雕盒子。
她打開一看,是一支梨花簪,不對,更準確的描述是滿枝梨花簪。
栩栩如生,花瓣薄處可見仿真紋理,中間用珍珠點綴,簪子的主體是一根通透的碧玉。
這樣的工藝這樣的材質一看便知不凡,一支簪子價值上百金。
淳靜姝此前在白府待過,知道一般這種好東西只有高門主母或者后宮里的娘娘才能戴得起。不過,顧于景多金,自然買這些東西,毫不眨眼。
這么貴重的東西,她更不能要了。
她將這個盒子裝好,思考著直接將它交給松煙。
在給遇初收拾書袋時,她發現遇初的水杯都換成了木雕的杯子了。
“遇初,此前那兩個鐵杯子呢?”
“娘親,那兩個杯子被顧叔叔放到抽屜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