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計冷眼掃向那男人,在淳靜姝驚訝的目光中,一手牽著遇初,走進了醫館。
花鐵匠只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不明白顧于景對他這么大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淳靜姝見顧于景輕車熟路地走到醫館,朝著花鐵匠微微頷首,跟了過去。
遇初回到醫館后,先去了書房。
他想拿一塊木料出來,對著顧于景送的木雕復刻一個。
“顧大人,您是來看診的嗎?”淳靜姝見顧于景雙手負立站在院子里,忍不住開口。
“怎么,不是看診就不能來了?”顧于景轉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這里是醫館。”
淳靜姝咬唇開口,聲音輕但是很清晰,“顧大人日理萬機,這里不是公干場所。”
她不知為何顧于景在結束看診后,還經常到醫館來。
他那樣忙碌的人,怎么總喜歡在她面前晃悠呢?
讓自己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生活,不是很好嗎?
“是不是,我說了算。”
想到方才她對著一個不相干的男子笑得那般燦爛,顧于景心中消失的刺又隱約出現。
“淳大夫,你相公不在家,你方才跟一個男人走得這么近,合適嗎?”
淳靜姝有些無奈,“顧大人,請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現在是說跟我走得近?你明知我相公不在家,你與我挨得這么近,你覺得合適嗎?”
這個問題,顧于景沒有回答,也不會回答。
他看著淳靜姝,反問,“淳大夫,為何你對我總是這么梳理冷淡呢?你就不能對我多笑笑?”
笑?淳靜姝抬頭,顧于景這又是在抽什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