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嘉揚笑著接話,說:“云舒小時候可是我們院兒里一枝花。”
宋云舒瞪他一眼:“一枝花,大冤種還差不多!從小被你們幾個欺負到大!”
宋云舒說著就要比拳頭,幾人齊齊往后一閃,樊生笑道:“你跟聞瑾結婚的時候不都讓你欺負回來了嗎?”
“還說?!”宋云舒氣憤道,“讓你們幾個背我出門,差點就要給我撂荷塘里!沒一個頂用的!”
幾人笑作一團,今宵也沒忍住,氣氛恰好,李赟邀著今宵進屋入座,還殷勤地為她拉開座椅。
得到關照,今宵笑著說了聲謝謝,李赟擺擺手:“三嫂甭跟我客氣。”
“三嫂?”
今宵回頭看著他。
李赟對上她那雙眼也是一噎,宋云舒連忙出聲斥他:“你這么大歲數瞎叫什么呢?我們今宵才19歲,想不想答應沈三都是個問題,你們少來套近乎啊。”
今宵抿著唇笑:“叫我今宵或者元元都行。”
“元元?”李赟略驚,“唷,怪不得昨兒個夜里三哥——”
話沒說完,身旁的紀嘉揚給了他一肘擊:“還不趕緊給今宵上茶,愣什么呢。”
“誒喲,我給忘了,”李赟嘿嘿一笑,“您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李赟已經到嘴邊的話沒了聲兒,今宵也不好意思追問,便當作沒聽見。
今宵少有與人打牌的時候,但以前跟著孟女士社交,也沒少學。
麻將終究還是溫和的,他們這群公子哥也不是賭徒,再怎么點兒背也不過輸個萬八千,這么一想,今宵也放寬心摸牌。
可這牌桌上不論親疏,幾人都巴不得從今宵這里多榨一點,左右是沈三爺出錢,他們要是能在今宵這兒贏回來,也能一掃往日被三爺大殺四方的陰霾了。
牌局進行到一半今宵就輸了小一萬了,她自知是玩不過他們這群猴精,也將心態擺得很正,家里坐著位財神爺,她偶爾當一下散財童子也無可厚非,權當聯系感情了。
中間沈修齊來了一次電話,她剛接起來還沒出聲,宋云舒就湊近跟他說:“沈三,你再不來,你的今宵寶貝就要給他們欺負哭了。”
“哪有的事兒,”今宵怕沈修齊真擔心,趕緊解釋,“就是輸了點錢。”
沈修齊倒不會真這么以為,別人不好說,這幾個是他從小混到大的兄弟,明知今宵是他女朋友還敢刻意為難,那也真是活膩了。
他在電話那頭愜意地笑:“只要她高興,輸多少都無所謂。”
樊生聽得嘖一聲,這百般寵溺的語氣,真是叫人聽得發酸發怔。
現在一想,李赟那聲三嫂也沒叫錯,畢竟沈三爺為這位今宵小姐做的那些事兒,沒有一件是溫和的。
平常沈三爺見了誰都是一臉的和顏悅色,可真要有人敢讓這位今宵小姐受一分委屈,三爺下手也極狠。
后來今宵還是從宋云舒嘴里聽到了李赟沒說出口的那段話。
原是昨夜跨年,他們一群公子哥在一間私人club辦了個轟趴,club老板從舞蹈學院喊來幾個助興的姑娘,其中一個與今宵眉眼有幾分相似,被喊過去玩的路時昱一眼就看出來了。
景商序也是。
景商序見了那姑娘就走不動道,點了名要她陪酒,問她叫什么,小姑娘給出一個花名,他卻掐著她下巴給她灌酒,解了腕間的縱橫四海塞給她,問她,今晚叫她元元成不成?
別人不知道這名字的由來,路時昱卻沒少聽他表弟提起。
小姑娘得了腕表喜出望外,一晚上就頂著元元這個新名字陪他喝酒。幾杯酒下肚,人也失了理智,一群穿著比基尼的小姑娘在人群中亂竄,輕而易舉就將人性翻轉成獸性。
景商序要那小姑娘陪酒還覺不夠,又叫人搬來一箱子現金,一沓一沓地往那姑娘臉上砸,說是脫光了給他跪下叫爸爸就將這二十萬全部拿走。
小姑娘一開始不
愿意,可這么多姑娘,又是來混夜場的,脫一下衣服就能掙二十萬,總有人愿意。
有人躍躍欲試,湊到景商序腿邊諂媚,小姑娘便急了,立馬解了比基尼的帶子跪到他腿邊喊爸爸。
后來的畫面實在是不堪入耳,今宵沒聽完,只知道沈修齊一個電話就將他們以聚眾淫.亂的罪名帶走了,club也跟著停業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