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靜心頭一沉。
“你看看網上,江北省青山市公安局的警情通報吧,賀學文被抓了,而且,已經被刑拘了。”
刁玉泉說道。
“這……”
向靜中午的時候,還給賀學文打過電話,讓賀學文盡快刪帖回京城,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現在已經有人質疑,賀學文上一次是怎么被保下來的,我希望你能把這件事處理干凈,不要牽扯到京城律協,如果處理不干凈,那我也只能處理你了。”
刁玉泉警告向靜。
“我明白了,學長。”
向靜回答道。
刁玉泉是她的學長,比她高兩屆,也正是借著刁玉泉,她才能順利當上京城律師協會的副會長。
“不是學長,是會長。”
刁玉泉糾正向靜。
很明顯,這一刻,他已經和向靜劃清界限。
“我明白了,會長。”
向靜咬了咬牙,改變稱呼。
曾幾何時,她是陳夫人的時候,不叫學長,刁玉泉都不愿意,但現在,待遇已經明顯下降了。
此時此刻,向靜突然有點后悔和陳文新離婚。
但轉念一想,即便不跟陳文新離婚,她也很難享受到原有的待遇了。
陳文新連鼎新科技都丟了,影響力急劇下滑,那些原本給陳文新面子的都不給陳文新面子了,又怎么會給她面子?
刁玉泉之后,向靜陸續又接到了幾個電話。
都是她之前為了保住賀學文所動用的關系,這些人給她打電話的目的,很統一,就是要求她立刻阻止賀學文的事繼續發酵。
如果把他們牽連出來,那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說得好像你們是義務幫忙一樣!”
接完電話的向靜,恨恨說道。
她為了保賀學文,可是花了不少錢,某些人收了錢,卻想毫無風險,簡直可笑。
但是,向靜又不敢和這些人徹底撕破臉,畢竟,她以后還要在京城混,撕破臉,她這個律師,也就沒法當了。
對于向靜來說,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向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專業人員壓熱度,謹防賀學文的事,蔓延到京城,而后向靜定了一張機票,凌晨坐上飛機,飛向江北。
解鈴還須系鈴人,向靜也看出來了,這件事鬧得這么熱鬧,和宋思銘有直接關系。
宋思銘作為受害人,其態度至關重要。
只有宋思銘不追究了,網上的輿論才能平息,賀學文才能免于刑事處罰。
是的,直到此刻,向靜還幻想著營救賀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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