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既白有些困惑地發問。
可是姜遇棠沒有錯過,溫既白方才的動作,還有那被人打擾的冷色,駭人的氣場。
真的很像某個人……
有些時候,外貌也是會欺騙人的。
姜遇棠大方一笑,慢聲說道。
“我是來和小溫大人道謝的,早上那會要不是你提醒,恐怕我就誤食了那百合糕。”
溫既白不明所以,眉頭皺了又皺,過了好半晌,才道。
“公主吃不了河鮮?”
姜遇棠不置可否。
“下官也是隨口一說,倒是無形間積了功德。”
溫既白的氣質舒韻,面盤隨和,又道。
“許多地方的飲食做法不同,公主千金之軀,入口的東西還是要多仔細當心些。”
姜遇棠勒著韁繩,眼眸暗了下,朝著周圍打量,問道。
“小溫大人身子不好,出門在外,怎么也沒帶幾個隨從來?”
溫既白從善如流,“下官習慣了事事親為。”
和先前流云所調查的消息沒有出入。
姜遇棠凝視著,又道。
“小溫大人貴為朝堂命官,哪有親自動手的道理,且你在今日又變相救了我這一次,這樣,我讓流云送兩個侍衛來伺候,權當做是報答了。”
溫既白聽到這話,唇角微微凝固了下。
“下官向來獨來獨往慣了,有人伺候反倒是不適應。”
姜遇棠對這人心有疑慮,自是要給他的身邊放人盯梢解惑。
“小溫大人這般推諉,是想要忤逆于本宮?”
車廂內的溫既白不由地側目望去。
姜遇棠微微偏頭。
“……”溫既白淡漠的表情險些維持不住,卻還真沒有拒絕的余地,“微臣不敢。”
“那就這樣說定了。”
姜遇棠笑了下,轉而看向了車廂桌子上的物件。
是溫既白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藥瓶。
“本宮正好略通藥理,拿過來讓我瞧瞧。”
溫既白的眼皮子突突直跳。
可公主發話,豈有拒絕之理,只得老老實實的遞了過去。
姜遇棠在馬背上,邊走邊擰開檢查了下。
就發現這里面確實是治療尋常咳疾的藥物,并非其他,沒有問題。
再看溫既白,面龐上有的神色是對于上位者的恭順。
姜遇棠頓了頓,對自己的猜忌產生了不確定,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誤會了?
她將藥瓶還了回去。
懷著這樣紛亂的心態,未再打擾溫既白,騎著馬兒離開了此處。
直到官道上姜遇棠的背影消失不見。
溫既白這才收回了目光,放下了車簾,再看手中的藥瓶,薄唇不易察覺地牽動了下。
大部隊加快腳程,趕在了天黑前便抵達了花城。
陌生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許多的商攤都沒有來得及收回,漂亮玲瓏的首飾燈籠琳瑯滿目,叫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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