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盯著副官,心中已經有了殺意。
    副官的那種輕蔑的眼神,讓他想到了前任城主死后,來的新任城主秦廣。
    他們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輕蔑,以及發自內心的傲氣。
    他們看著荒城的士兵和百姓,就像看待垃圾一樣,從來沒有放在眼里。
    這個副官,讓他有了同樣的感覺。
    副官見烏蘭依舊不開城門,不耐煩的罵道,“你們是瞎了眼嗎?
    看不見都城的旗幟嗎?
    陛下派人來馳援你們,你們還慢吞吞的。
    怪不得你們每年都被海族殺的丟盔棄甲,一群廢物!”
    此話一處,所有人的士兵都憤怒了。
    他們用命守衛著這座邊疆之城,每年犧牲的士兵不計其數,在都城的人的眼中,他們只是一群廢物?
    烏蘭注意到士兵們的情緒,只是問了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陛下派來的,還是某位王爺派來的。”
    心思被戳破,副官有些慌亂,“什么王爺,你亂說什么?”
    看到副官的心虛,烏蘭就明白了,他們才對了。
    這些人,未必是來支援他們的。
    烏蘭繼續試探著說,“你們請回吧,陛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自己就可以抵擋海族,不需要支援。
    荒城內的糧草不多,爾等進城后,恐怕多了這么多張嘴,反而是幫倒忙。”
    副官罵道,“你們不要不識好歹,讓你們開城門就開城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陛下讓我們來支援你等,是心疼邊關的士兵。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阻攔我們進城?”
    烏蘭冷漠的說,“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了,你們進城后除了吃,沒什么用。”
    副官大罵道,“你不開城門,就是叛變,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已經被海族滲透寄生,這座城已經落到了異族的手中。
    我勸你們不要不識好歹。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開城門,否則我們要攻城了!”
    烏蘭嘆了口氣。
    他朝著一旁伸出手,“取我的弓來。”
    一柄長弓,落在了他的手中。
    這柄長弓高約五尺,以元嬰期的妖獸犀角牛的筋為弓弦,尋常人等連弓弦都拉不開。
    烏蘭是何許人也,深吸一口氣,兵家法決運轉到了極致,氣血在體內涌動,響起了陣陣悶雷聲。
    他拉開弓弦,瞄準了副官。
    嗡!
    弓弦上明明沒有搭箭,但隨著弓弦顫動,副官的胸口爆出了一朵血花。
    副官飛了出去,仰倒在地上,胸口的鎧甲破了一個大洞,凡階的法器護心鏡也粉碎,后方血肉模糊。
    如果不是護心鏡的阻擋,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副官是元嬰期,他的眼神驚恐,一個小小的邊城,資源貧瘠,竟然也能出現一個元嬰期的將軍!
    更加讓他恐懼的是,同樣是元嬰期,他竟然被對方一招擊敗,險些陣亡。
    對陣被斬于馬下,是恥辱!
    驚恐中,還有隱而不發的憤怒。
    之所以隱而不發,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真的打不過這個他剛剛才蔑視過的小將。
    沒錯,烏蘭突破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