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正在亡命飛奔的吳老,身體在半空中猛地一滯。
然后,在所有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他整個人開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陀螺般高速旋轉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
足足旋轉了七百二十度。
最后,他的臉頰,精準地撞上了大廳門口一根雕花的羅馬柱。
“砰!”
吳老像一灘爛泥,順著柱子滑落在地,生死不知。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充滿了某種難以喻的暴力美學。
“嘶——”
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如果說之前扇飛神使是震撼,那現在這一手隔空打陀螺,就是徹底的驚悚!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武學認知!
“還有誰想走嗎?”
張陽環視一圈,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
整個宴會廳,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那些之前還想看周家笑話的賓客,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生怕被這個煞神注意到。
張陽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抖得像篩糠一樣的顧峰身上。
顧峰和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早就嚇得癱軟在地,褲襠里傳來一陣騷臭。
張陽一步步走過去,蹲下身,笑瞇瞇地看著顧峰。
“你看,我說你腎虛吧,火氣還這么大。”
“年輕人,要節制啊。”
顧峰牙齒打著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拼命地搖頭。
“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張陽的笑容越發“和善”。
他伸出手,在顧峰抖個不停的肩膀上,“親切”地拍了三下。
“啪,啪,啪。”
三聲輕響,不重,甚至聽起來很友好。
顧峰卻只感覺三股陰寒到極致的暗勁,如同三根冰錐,瞬間透體而入,鉆進他的四肢百骸。
剎那間,他如墜冰窟,血液仿佛都要被凍結。
可詭異的是,他的身體表面,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這是我老家專治火大的偏方,效果顯著。”
張陽收回手,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塵。
“送你的見面禮,不用謝。”
他笑著補充了一句。
“這下,你應該就沒那么大火氣了。記得,千萬別劇烈運動,不然,會炸的哦。”
炸?
顧峰腦子嗡的一聲,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做完這一切,張陽才慢悠悠地走向已經面無人色的顧長風。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賠償問題了嗎?”
“我這頓飯,還沒吃完,就被你們打擾了。”
“我的朋友們,受到了驚嚇。”
“還有這扇窗戶,這根柱子……”
他指了指滿地的狼藉,一臉的痛心疾首。
“你們顧家,總得給個說法吧?”
顧長風嘴唇哆嗦著,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感覺自己像是在面對一尊從地獄里走出來的魔神。
他想開口求饒,卻發現喉嚨里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從宴會廳二樓的樓梯口傳來。
“閣下,鬧夠了嗎?”
眾人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緩緩走下樓梯。
他每走一步,都仿佛帶著某種奇異的韻律,讓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腳步聲而動。
看到這個男人,顧長風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他嘶啞地喊道。
“大哥!”
來人,正是顧家真正的掌舵人,顧云天。
他沒有看地上的慘狀,也沒有看自己的弟弟和兒子,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張陽的身上,深邃而銳利。
“在我顧家的宴會上,傷我顧家的人,還打了神武衛的神使。”
顧云天走到場中,停下腳步,聲音冰冷。
“閣下的手段,確實高明。”
“但是,未免也太不把我們顧家,不把神武衛,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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