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房里熱氣熏人,溫度高得能把生雞蛋燙熟。
“判官”像一條死狗般癱在滾燙的鵝卵石上,皮膚被燙得通紅,嘴里吐著白沫,眼看就要被蒸熟了。
張陽走進去,對這高溫恍若未覺。
他蹲下身,從懷里摸出一根銀針,看都沒看,隨手刺入“判官”后頸的一處穴位。
“滋啦”
一股青煙冒起。
“啊!”
“判官”像被扔進油鍋的活魚,猛地彈了起來,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他醒了,但感覺比昏過去更痛苦。
“醒了?”張陽的聲音很平靜。
“判官”驚恐地看著他,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神經,都在向大腦傳遞著撕裂般的劇痛。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他聲音嘶啞,牙齒打顫。
“沒什么,幫你通通電,治一下網癮。”
張陽把玩著手里的銀針,針尖上還縈繞著一絲極細的電弧。
“判官”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什么手段?以氣化雷?
“現在,我問,你答。”張陽的語氣很溫和,“給你三秒鐘組織語,說錯了,或者說慢了,我就再幫你電一電。”
“你休想!天煞盟沒有孬種!”“判官”還想嘴硬。
張陽沒說話。
他只是將銀針,緩緩刺入“判官”胸口的另一處穴位。
沒有慘叫。
“判官”的身體瞬間僵直,眼睛瞪得滾圓,眼球里布滿了血絲。
他感覺自己的神魂,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扔進了絞肉機里,一遍又一遍地碾磨。
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極致痛苦,比肉體的折磨可怕一萬倍。
“看來你不太會聊天。”張陽拔出銀針,嘆了口氣,“我這人,就喜歡跟硬漢交朋友。”
他捏著針,作勢又要刺下。
“我說!我說!別,求你,別!”
“判官”的心理防線在這一瞬間徹底崩塌,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腥臊的液體浸濕了褲襠。
“這就對了嘛。”張陽滿意地點點頭,“早點配合,我們早點下班。”
“是誰,要買韓鵬的命?”
“是……是燕京李家的人,通過我們的秘密渠道下的單。”“判官”不敢有絲毫猶豫,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哦?李家?”張陽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他以為李家那點小蝦米,被自己收拾過一次后,應該已經老實了。
“他們為什么要殺韓鵬?就因為之前江東那點破事?”
“不……不是!”“判官”瘋狂搖頭,“李家的目標不是報復,他們是想……想納投名狀!”
“投名狀?給誰?”張陽的眼睛瞇了起來。
“滬城顧家!還有……還有顧家背后的守護者鷹派!”
“判官”顫抖著說出了一個驚天秘密。
“李家搭上了滬城顧家的線,兩家準備聯手,吞掉跟您身邊那位周小姐有關的滬城周家。”
“李家負責出錢出人,顧家負責在滬城動手。只要辦成這件事,顧家就會引薦李家,徹底投靠守護者鷹派的大長老武乾!”
張陽的眼神冷了下來。
又是武乾。
又是鷹派。
“顧家背后,還有誰?”
“太陽神殿!”“判官”幾乎是吼出來的,“我……我聽我們盟主提過一次,顧家跟太陽神殿有很深的合作,他們這次聯手,就是想鏟除掉所有跟您……跟‘零號鑰匙’有關的鴿派勢力,周家只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