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戒律堂正殿。
殿內長老、弟子皆神色緊繃,顯然昨夜的一系列沖突已人盡皆知。
谷主端坐主位,面沉如水,眼底帶著一絲疲憊與決絕,兩側長老亦是如此。
璇璣長老靜坐旁聽,蘇清寒在旁侍立。
趙長老被押上殿時,雖修為被封,衣衫略顯凌亂,卻昂首挺胸,目光掃過全場,非但沒有頹敗,反而帶著一種譏誚與挑釁。
“谷主!如此興師動眾,是迫不及待要給我趙家定罪了嗎?”他率先開口,聲音沙啞卻響亮,“昨夜宗門內亂象頻生,戒律堂、暗堂四處抓人,甚至當眾殺戮!這究竟是肅清門規,還是有人借機鏟除異己,獨攬大權?!還請谷主給全宗弟子一個交代!”
他竟倒打一耙,試圖煽動人心。
臺下部分弟子果然露出疑慮之色。
孫長老怒喝:“休要顛倒黑白!昨夜之事,皆是你趙家黨羽負隅頑抗,襲擊羈押地,劫奪人證,甚至刺殺同門所致,鐵證如山!”
“鐵證?”趙長老冷笑,“孫長老口中的鐵證,就是嚴刑逼供下的屈打成招?還是你們憑空造出的所謂物證?我趙家對宗門忠心耿耿,如今卻遭此構陷!谷主!你若執意如此,恐寒了所有為宗門效力者的心。”
他語氣悲憤,演技精湛。
“帶孫某!”谷主沉聲道。
兩名執事抬著擔架上來,孫某昏迷不醒,氣息微弱。
“哼!sharen滅口,如今死無對證了嗎?”趙長老立刻抓住機會反擊。
暗堂首座冷聲道:“孫某雖昏迷,但其之前口供、畫押俱在!更何況,物證不會說謊!”
他揮手令人呈上寒鐵礦等物證,技術堂負責人上前詳細說明蝕脈冰煞之毒及檢測結果。
趙長老面色不變,嗤笑道:“可笑!區區一些殘留痕跡,誰能證明與我有關?或許是錢執事,或許是黑煞門嫁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雙方唇槍舌劍,趙長老憑借多年積威和狡辯,竟一時僵持。
一名執事突然在臺下人群中厲聲喊道:“谷主,此事不公!趙長老勞苦功高,豈能因莫須有之罪被如此對待,我等不服!”
“對,不服!”
“請谷主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