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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五章 關余分配

                1938年4月,跨太平洋加密電話線路

                “特納先生!”宋子文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壓抑的怒火讓他的英語帶上了尖銳的上海口音,“《珍珠島協議》是一場可恥的背叛!你們與強盜同桌分贓,將中國的尊嚴踩在腳下!國民zhengfu將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電話那頭,特納·史密斯慢條斯理地晃著酒杯,冰塊撞擊聲清晰可聞:“我親愛的宋,”他的語氣帶著一絲慵懶的嘲諷,“你想把西部委員會架在火上烤,用關余逼我們直接對抗日本。這個想法很聰明,但你把我們想得太蠢了。直接對抗?不,那不符合我們的商業邏輯。”

                宋子文幾乎要捏碎話筒:“商業邏輯?你們這是踐踏國際公義!”

                “公義?”特納輕笑一聲,“宋,你和我都清楚,國際政治舞臺上,公義是勝利者的勛章,不是弱者的乞求。讓我們談談現實:是的,協議不完美,甚至可以說難看。但是——”他刻意拖長了音調,“關余保住了。東部淪陷區的關稅,日本人一個子也碰不到。這筆錢還在我們手里,而不是進了東京的金庫。這難道不是你們最初想要的結果之一嗎?”

                宋子文沉默了,呼吸粗重。特納的話像一根針,精準地刺破了他憤怒的氣球。他無法否認,比起關稅完全被日本掠奪,現在的結果至少保住了一部分資金。

                他強壓怒火,聲音從咆哮轉為冰冷的質問:“好,就算如此。特納先生,我要求你保證,這筆關余必須,也只能用于購買抗日物資!每一分錢都要變成前線將士的qiangzhidanyao!”

                “當然,親愛的宋,這是最基本的商業信用。”特納爽快地答應,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午餐菜單,“西部軍工企業和斯坦福磺胺的訂單隨時準備著,只要款項到位,物資可以從舊金山直接發往漢口。這一點,你可以完全放心。”

                突然,特納話鋒一轉,仿佛不經意地提起:“哦,對了,宋先生。順便告知您一個好消息。貴國zhengfu,以及一些…呃…與您關系密切的私人賬戶,在花旗銀行和富國銀行的長期投資,最近幾個季度獲得了相當不錯的回報。報告我已經讓人給您送去了。這算是…市場回暖的紅利吧。”

                宋子文握著話筒的手微微一顫。他立刻明白了特納的潛臺詞——這是“封口費”,是給宋家乃至整個國民zhengfu高層的“補償”。特納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憤怒表演可以收場了,實際利益已經到賬。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孔祥熙昨天才抱怨的在美國資產縮水,以及陳家子弟在華爾街投資的窘境。特納這一手,直接掐住了他們最敏感的經濟命脈。

                宋子文的語氣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憤怒的斥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謹慎的試探:“特納先生,投資回報固然可喜,但關余的用途事關國家存亡,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放心,宋。”特納打斷他,語氣帶著洞悉一切的了然,“協議流程會完全合規,物資清單會清晰可查。至于外界怎么看…那是宣傳部門的事情。你和我都明白,真正的關鍵在于,抗日的車輪能繼續向前滾動,而相關各方的…合理利益,也能得到妥善安排。糾纏于已經無法改變的表象,對誰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宋子文最后一絲表演出來的怒氣也消散了。他甚至能想象出特納在電話那頭嘴角泛起的冷笑。是啊,國民zhengfu內部的齷齪,那些見不得光的海外資產和利益輸送,特納這些人一清二楚。所謂的嚴正抗議和強烈譴責,不過是演給國內民眾和輿論看的戲碼。現在,對方已經把臺階和紅包一起遞了過來。

                “特納先生,”宋子文的聲音恢復了往常的冷靜,甚至帶上一絲公式化的溫和,“我希望你能信守關于關余用途的承諾。至于其他事情…我會妥善處理。再見。”

                掛斷電話后,宋子文獨自坐在昏暗的書房里良久。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與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種冰冷的現實感——在強權環伺的叢林里,弱者連憤怒的資格都需要用利益來交換。他拿起筆,開始起草一份給蔣介石的報告,措辭將從“痛斥美方背信棄義”轉變為“據理力爭,艱難保住關余使用權,并獲美方承諾專款專用”,同時附上一份關于“爭取到美方部分經濟補償”的密件。

                而在太平洋彼岸,特納放下電話,對身旁的修斯輕描淡寫地說:“搞定。宋子文是個聰明人,他知道什么時候該發脾氣,什么時候該拿錢。中國人有句老話,‘會叫的鳥兒有食吃’,但他更明白,叫完之后,低頭吃食才是正經。”

                這場看似激烈的交鋒,實則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一場交易。憤怒是臺上的戲劇,利益才是幕后的真相。在戰爭的陰影下,國家尊嚴與家族私利,以這樣一種冷酷的方式,達成了暫時的、不堪說的平衡。

                1938年4月,洛杉磯,西部委員會總部會議廳

                厚重的天鵝絨窗簾被拉開,巨大的幕布上投射出《珍珠島協議》的財務分配流程圖。特納·史密斯站在幕布旁,激光筆的紅點像手術刀一樣精準地切割著圖表上的數字,臺下是一雙雙閃爍著饑餓光芒的眼睛——農場主聯盟的粗壯代表、軍工企業的冷酷高管、紡織巨頭的精明老板,還有礦業大亨們…他們像一群圍在獵物旁的禿鷲,會議室里彌漫著雪茄煙霧和迫不及待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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