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廢棄碼頭的海風卷著鐵銹味,夜色如墨,倉庫內的白熾燈刺得人眼發疼。楊大鵬一襲黑色短打,孤身站在門口,身后是沉沉夜色,身前是青龍幫三十余名兇徒——刀光映著猙獰面孔,鋼管泛著冷冽寒光,將倉庫堵得水泄不通。
“小子,真敢一個人來?”主位上的李奎拍著桌子起身,滿臉橫肉因獰笑而扭曲,“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青龍幫的下場!”他話音剛落,兩側的壯漢便如餓狼般撲出,砍刀帶著破空聲直劈楊大鵬面門,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楊大鵬眼神未變,體內強身合歡功緩緩運轉,只催動了五成功力——溫潤內力如溪流般游走四肢,既無驚天動地的氣勢,卻透著舉重若輕的宗師風范。面對迎面而來的砍刀,他側身如行云流水,右手食中二指并攏,精準點在為首壯漢的手腕穴位上。
“嘶——”壯漢只覺一股麻意竄遍全身,握刀的手瞬間無力,砍刀“哐當”落地。楊大鵬順勢借力,左手一拉一推,那壯漢便如斷線風箏般撞向身后兩人,三人頓時滾作一團。
這看似隨意的一擊,卻讓全場動作一滯。李奎瞳孔微縮,他看得真切,楊大鵬的招式毫無花哨,卻精準得可怕,內力更是深不可測——那可是青龍幫最能打的打手,竟連一招都接不住。
“一起上!廢了他!”李奎怒吼著親自拔刀沖來,身后二十余名小弟緊隨其后,刀棍齊揮,形成密不透風的攻勢。楊大鵬步法變幻,身影在刀光劍影中穿梭,五成功力運轉下,掌風輕柔卻暗藏勁道,每一擊都落在對手要害穴位或關節處。
一名紋身壯漢揮鋼管砸向他后腦,楊大鵬頭也不回,手肘向后輕輕一撞,內力透過衣衫滲入對方肋骨,壯漢慘叫著彎腰倒地;另一名小弟持刀刺向他小腹,他側身避開,反手一掌拍在對方丹田,那小弟瞬間內息紊亂,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慘叫聲此起彼伏,卻無一人能傷楊大鵬分毫。他的動作不快,卻總能預判對手攻勢,五成功力催生的內力看似溫和,卻如附骨之疽,觸之即瓦解對方反抗——要么穴位被點,渾身酸麻;要么關節被卸,劇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