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臨江市的青石板路被夕陽染成暖黃。劉美麗提著食盒,剛走出街口的糧鋪,準備買些米糧回醫館,身后便突然襲來兩道黑影。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口鼻便被帶著迷藥的布條捂住,意識瞬間陷入混沌,整個人被強行拖拽進旁邊的小巷,只留下地上滾落的食盒,米糧撒了一地。
青石本草醫館內,楊大鵬正與田芬芳整理診單,眉頭始終微蹙。這些天凌李兩家的暗中探查雖暫無動靜,但他心中的警惕從未放下。直到暮色徹底降臨,仍不見劉美麗回來,楊大鵬的心猛地一沉。
“弟妹去買米糧,按理說早該回來了,會不會出什么事?”田芬芳也察覺到不對勁,語氣帶著焦慮。
楊大鵬剛要起身出去尋找,醫館的木門被一陣風推開,一張紙條輕飄飄落在地上。他快步撿起,只見上面字跡潦草,透著狠戾:“想要劉美麗活命,三日后子時,帶凌玥到城外亂葬崗換人。敢報警、敢耍花樣,就等著給她收尸!——凌、李兩家”
“混蛋!”楊大鵬猛地攥緊紙條,指節發白,周身氣血不受控制地翻涌,赤紅精光在眼底一閃而過。他早料到凌李兩家會狗急跳墻,卻沒料到他們竟會bang激a劉美麗,用妻子的性命來要挾自己!
田芬芳臉色煞白:“他們怎么會……這可怎么辦?凌玥還在青石村,要是讓她回來,豈不是羊入虎口?可弟妹她……”
楊大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運轉氣血平復翻涌的情緒,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美麗不能有事,凌玥的去向我也不清楚。師姐,你立刻去鄉下通知我娘,讓她務必看好家,千萬別讓外人找到行蹤!”
他話鋒一轉,語氣凝重起來:“但你一定要小心!凌李兩家心狠手辣,抓走美麗還不夠,說不定正盯著醫館里的人,就盼著有人去通風報信,好把你也抓走當籌碼。路上盡量繞著偏僻路線走,別暴露行蹤,一旦察覺不對,立刻折返,安全第一!”
田芬芳用力點頭,眼中雖有擔憂,卻不含半分退縮:“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一定把消息送到,也會保護好自己。那你呢?一個人去赴約太危險了!”
“我去救美麗。”楊大鵬眼神銳利如刀,“他們以為拿捏住了我的軟肋,卻不知我早已不是當初的我。三日時間,足夠我布下天羅地網,既能救出美麗,又能讓這些雜碎付出代價!”
接下來的三日,楊大鵬表面上依舊照常坐館行醫,神色平靜,仿佛并未受到bang激a威脅,以此迷惑暗中監視的凌李兩家眼線。暗地里,他動用了所有能調動的力量——聯系了當初在世俗結識的幾位江湖義士,借助醫館人脈摸清了凌李兩家在臨江市的臨時據點,還提前勘察了城外亂葬崗的地形。
他深知凌李兩家的目的未達,絕不會輕易撕票,這為他爭取了時間。同時,他將強身合歡功第五重的氣血之力運轉到極致,反復演練應對之策,確保每一步都萬無一失。
第三日深夜,月黑風高,城外亂葬崗陰風陣陣,枯樹影影綽綽,透著詭異的死寂。楊大鵬獨自一人前來,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也沒有凌玥的身影。
“楊大鵬,凌玥呢?”黑暗中傳來凌萬山的聲音,帶著警惕與不耐煩。幾道黑影從枯樹后走出,正是凌萬山、李墨塵,以及數名精銳護衛,劉美麗被兩名護衛押著,口中塞著布條,眼神焦急地望著楊大鵬。
楊大鵬目光掃過被刀架著脖頸的妻子,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道:“我怎么知道凌玥在哪里?你們這是強人所難!當初明明是你凌萬山親自把她從醫館帶走的,自那以后我就再沒見過她,現在憑什么找我要人?”
“少裝蒜!”李墨塵怒喝,“凌玥在世俗只與你往來密切,除了你,誰還能幫她逃走?識相的趕緊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不客氣?”楊大鵬嗤笑一聲,眼神驟然變冷,“你們bang激a我的妻子,真當世俗是你們隱世家族可以無法無天的地方?這是明晃晃的違法犯罪!”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氣血悄然運轉,沉聲道:“按正常程序來,我們就講道理——凌玥既然不愿跟你們走,強扭的瓜不甜,不如就此罷手,放了我妻子,大家相安無事。”
“講道理?”凌萬山冷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道理一文不值!今天你要么帶凌玥來換人,要么就為你妻子收尸!”
護衛手中的刀又貼近了劉美麗幾分,寒光映得她臉色愈發蒼白。劉美麗眼中滿是恐懼,卻用力搖頭,示意楊大鵬不要妥協。